在低吟，回鸢走过去，看到一个小男孩满身是血。
“对……不起，对不起。”
断断续续连成一句对不起。
只是用精神力探了探，发现内脏全碎，回鸢摇摇头，没救了。
她给男孩塞了一颗丹药，“最多还有一盏茶的时间，孩子家人过来说两句吧。”
陆陆续续从避难所里出来的人没有上前的。
秦川时叹了口气，“他没有家人了，爹前天夜里被魑魅分食了，娘是今天刚没的。”
不远处的尸体只剩衣服碎片，不见人。
小男孩睁开眼睛，看到如天仙似的人站在他面前，好像会发光。
“姐姐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开口，泪先掉了下来。
“我只是想帮哥哥姐姐，对不起。”
他这个年纪，还看不清自己的实力，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，不顾后果冲了出去
错误的后果，往往用鲜血来买单。
“姐姐，他们会原谅我吗？”眼底的光已经开始暗淡下去。
回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，他的错误也有一半是用了别人的命来买单。
换作她，不会，永远不会。
“也许……会吧。”她转了个弯，还是无法真的忍心说出心中想法。
心这个东西很奇怪，与理智拉扯，几次都赢。
偶尔的输，也会让人抓心挠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