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予看着侍应生,用着一口流利的粤语回怼:“我讲粤语,系因为呢系港城语言特色,我尊重区域文化,但请唔好一啖一个大陆,搞地域语言歧视,港城系华国一嘅地方,有华国才有港城。我哋都未必郁得明宸,但系我哋一定呃咗你。你可唔可以讲距听明宸,若呢,就系你地嘅心情,我想我哋就唔使见面喇。
(我讲粤语,是因为这是港城语言特色,我尊重区域文化,但请不要一口一个大陆,搞地域语言歧视,港城是华国的一部分,有华国才有港城。我们未必动得了明宸,但我们一定动了你。你可以转告明宸,若这就是贵方的态度,我想我们就不用见面了。)”
海上丝路所带来的利益让人无法拒绝,但言家若是舍弃,也不会有任何影响。
果不其然,侍应生分明被震慑住了。
嘴唇翕动,想说什么却没说,只是做出“请”的手势将人请进包厢。
言荡这种人最无法忍受这种窝囊气:“你刚为什么拉我不让我说话?”
明予轻睨言荡,只觉他智商不在线:“这里虽是港城,但言家的影响力遍布全球,侍应生明知你的身份依旧敢冒犯,很明显是受人指使。至于受谁指使,还需要我多说吗?”
言荡冷哼:“难不成我还怕他吗?”
“强龙不压地头蛇,在港城,明宸就是港城的土皇帝。再者,此次本就是我们理亏,让一步也没什么。”
“让?”言荡不屑一顾:“男子汉大丈夫,宁死不屈。”
“错!男子汉大丈夫能屈、能伸。”
而后方才的侍应生进来送喝的和吃的,已然换成一副标准化的笑容和普通话:“这是明少主酒窖里珍藏多年的美酒,请两位先喝着。”
明予看向言荡,眼神轻蔑,好像在说:看到了吗?学着点!别总是一副莽夫样儿。
言荡一改往常态度,凑近明予:“我的予予就是这么厉害。”
明予站起身,避开他的靠近:“我去换身衣服。”
她现在身上还穿着白日下飞机到精神病院的衣服,今晚人不多但也算比较正式的场合。
软香温玉脱手,言荡不满地在她身后喊:“不是见明宸,你换什么衣服啊!”
很快,明予换好衣服出来。
言荡正喝着酒,看到明予便愣在原地,酒液从嘴角缝隙流出来。
明予穿着一袭新中式国风改良的紫色绣海棠旗袍,低盘发,稀碎珍珠颗粒做装饰,旗袍勾勒出她优美的身材曲线,展现出女性的优雅和矜贵,白皙的小腿在虚掩的开叉下若隐若现,媚骨天成,有种深不可测的魅力,神秘深沉,冷静又激情。
言荡听到来自胸膛如雷鸣般的心跳。
他知道明予很美,穿旗袍很美,但他仍然惊憾于眼前的她。
“被我美呆了?”直到明予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响指,他才回过神。
他忽然有些不高兴,因为明予的美要被其他男人肆意欣赏。
“不是,今晚是见明宸谈海上丝路的事情的,你有必要穿这么漂亮吗?”
明予知道他在想什么:“这是最基本的礼节。”
“是吗?真的是这样吗?”言荡依旧疑神疑鬼:“我怎么觉得你是为明宸穿成这样的?”
明予懒得和他争辩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言荡一吃起醋来就容易变得口不择言,往日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他,一遇到明予,哪怕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,都容易方寸大乱:“你该不会是盯上明宸了吧?”
明予刚想开口骂,却想到了什么,话锋一转:“你猜对了,我还就是盯上明宸了。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——”言荡到最后只憋出一句:“他有什么好的。”
“他有什么好的?”明予笑了:“连你在他面前都只能恭恭敬敬的,你都还要求他帮忙、高抬贵手,你说他有什么好的?你靠北你真的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