捞起来的,我很好奇,他是怎么从市中心泡到南郊的河里?难不成是飘过来的?”
程渡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。
明予下意识道:“难不成还真是飘过来?”
程渡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言荡,朝外面努努嘴:“我们去外面说。”
病房外二楼的走廊,穿堂风很重,明予和言荡凭栏而站。
明予双手搭在栏上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程渡面色凝重,似乎有些担心明予能不能承受住接下来的真相。
明予被看得眯眼拧眉:“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?难道还是我把他弄这来的不成?”
程渡看向远方,缓缓道:“我查看了少爷出事前后的监控,少爷从你的伍号会馆出来,没上车,一直都在一个人茫然地走,监控显示,少爷走到淮安大桥中央时,突然就从淮安大桥跳了下去。”
听到这,明予的心脏狠狠抽痛,几近让她窒息,她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程渡,企图希望这一切是假的。
程渡继续说:“然后就没有了监控记录,在后面的几个小时有断断续续的监控,组合起来,大概就是,少爷还真是从淮安大桥就飘到了宁海镇的江河流域。”
明予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发声艰难,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,好长时间才能够对程渡的话形成一个有效的认知。
程渡将言荡出事整理出来的有关的监控录像给明予:“明小姐,你要不要看看?”
明予颤抖着接过。
她看到失魂落魄的言荡,第一次从这样一个男人脸上看到生无可恋。
言荡一下子就纵身跃下去了,像下定了某种决心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即便是通过监控,看到言荡跳下去狠狠砸在水面的那一刻,她瞳孔骤缩,被吓得咬紧嘴唇,使自己不发出声音。
淮安大桥距离水面大概五十米,相当于二十层楼的高度。
他怎么敢的!
难道他不怕吗!
这该得有多疼!
言荡这样的人也会做出这样的事,她实在难以想象!
更无法想象言荡当时是怎样的绝望所以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!
明予的眼睛泛起泪花,眼尾染上潮红,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,只是在眼睛里建了一个蓄水池。
“幸亏少爷是专业的,是国际级的跳水运动健将出身,正好又在河边赶上警方夜训,否则他就死了。”
程渡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劫后余生。
普通人别说五十米了,三十米就可能没有生存的机会了。
明予没说话,只是发着颤。
程渡有些不忍,他拿明予当朋友,可他从小到大就跟在言荡身边,除却上下级,他待言荡如亲兄弟。
他不得不问:“明小姐,我看得出少爷从淮安大桥跳下的那一刻真的是抱了必死的决心,他是从伍号会馆出来才这样的,我知道少爷在伍号会馆等了你一晚上,你和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?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?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明予依旧保持着沉默,只是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。
难道真的是她把言荡逼成这样的吗?
她真的过分了吗?
言荡真的是因为她才跳桥的吗?
可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!
她究竟做错了什么,老天爷居然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!
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刺痛,紧接着遍布全身,疼得她直接弯下了腰蹲在地上。
紧接着头也开始疼了起来,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脑髓。
明予抱着头,手握成拳捶打着脑袋,似是宣泄。
程渡被这一幕吓得不轻,连忙单膝跪地,去按住明予打自己脑袋的手:“明小姐,你怎么了?你别这样。”
看着明予如此痛苦崩溃的样子,程渡早已后悔,他刚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