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哄我？”
程渡没再说话，只是担心明予的状况。
明予发觉好久都没在集团看到顾冰清，有些奇怪，便问薇薇安：“顾小姐最近有来过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薇薇安道。
明予挑眉：“有点奇怪啊。”
薇薇安也附和：“是啊明予姐，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，以前顾小姐每天都来，现在都快俩个星期没来了。”
明予眸色微暗：这可不符合顾冰清宣示主权的风格，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？
明予没多想。
而集团上下，谁都能看出他们的老板和明特助吵架了。
开会的时候，明予故意去喝咖啡没去，言荡发了好大的脾气，所有的项目汇报都被打回来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你们以为你们是谁？和我搞特殊？”
这就是所谓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。
明予品完咖啡回来时，正好看到不少高层擦着额头的汗走出来。
她随口一问：“怎么了？有这么热吗？”
“哪里是热的，分明是训的，跟训孙子似的。”其中不乏有些高层和明予关系比较好，自然也就敢说话：“明特助啊，您大发慈悲就和言公子说几句话吧，我们人微言轻，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承受不住啊。”
“气死他我高兴。”
忽然，不远处有人提着东西过来，招呼着：“顾小姐请大家喝下午茶了，有每个人爱吃的点心。”
“谢谢顾小姐。”
自从言荡为明予逃婚的事传遍四九城，集团上下的人也都不像往常那般奉承顾冰清，反倒是对明予越发热情。
顾冰清装作无事人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，裙香摇曳、温婉大方，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将喝的亲自拿给明予：“予予。”
明予面色不改，接过：“谢谢二嫂。”
她已经知道那晚的混混是顾冰清派来的，可惜没成功，想着顾冰清肯定会再次出手，比往日更加留心。
顾冰清与明予客套寒暄，落在不知情人的眼中还以为关系多好。
顾冰清看到明予，脑海中就不由自主浮现那晚被混混轮番侮辱的场景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刻骨铭心。
明明该遭受这一切的是明予。
如此想着，顾冰清眸底难免发生变化。
依旧是那样伪装出来的亲近温柔，但明予能清晰察觉出顾冰清看她事的浓浓杀意。
她几次三番差点遭受到非人虐待，她必须给顾冰清点教训。
如此想着，明予忽然瞥到不远处的木质台阶，想起方才清洁工在上面涂了保养油。
而台阶下面放着还未来得及安装的大号玻璃。
她设想场景：顾冰清从台阶摔下去，头和脸必然要砸到那块玻璃上……
无论是头还是脸，都够顾冰清喝一壶。
而事情的确也像明予想的那样发生了。
顾冰清听到言荡去了楼下后，便同明予寒暄了几句从最近的那处木质台阶下楼。
当看到顾冰清八公分的高跟鞋踩在那涂满保养油的地板上，微微弯唇，在心中倒数——
“三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一。”
顾冰清身形踉跄，伴随着惊呼直接从台阶上滚下去，脸狠狠砸在了那块玻璃上。
“二嫂！”
“顾小姐！”
明予惊呼忙与众人小跑过去查看。
大家正要下去救顾冰清的时候，却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停住脚步。
顾冰清身下缓缓流出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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