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予也一直从容应对，只是没了在港城的绝对信任。
她想起言荡说的关于祁霁没在第一时间去追她而是通知言荡的话，祁霁和言璟素来走得近，绑架和逃婚的事，也不知祁霁有没有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。
接下来的几天内，明予对言璟不再抱任何希望、处处防备。
明予将一摞文件放在桌上：“言董，这是您要的文件。”
言璟温和一笑：“予予，今晚一起吃饭吧。”
明予依旧微笑：“不好意思啊言董，我今晚约了人。”
言璟清楚明予的推托，态度放软：“那天晚上的事，是我考虑不周，我组个局，让贺屿西给你道个歉。”
“道歉，我收了，饭，就不吃了。”明予略野的弯唇：“再说那晚也没什么，我喝得挺痛快的。”
言璟明显能察觉明予的变化，虽然明予是在笑，但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，难以靠近。
明予离开办公室后，特助姜识在言璟旁边汇报：“少爷，那晚明小姐被顾少爷救走后，安保部门的人说好像看到明小姐来了集团。”
言璟顿时拧眉，狭长的眼睛微眯。
那晚……不就是他和那人通话时总感觉门外有人，后面出去又什么都没发现的那晚吗？
难道明予已经知道了？难怪！
“你先出去，我打个电话。”言璟将姜识支走，当机立断掏出电话拨打。
……
下班后的明予刚回到运河岸的壹号院，换好家居服下楼，就接到了陌生的来电。
明予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起来。
她没说话，等着电话那边的人先开口。
果不其然，打电话的人先耐不住了性子：“明予小姐，不知您还记得我吗？”
听筒传来的声音浑浊但颇有沉稳力量。
明予一下子就辨出了声音——在港城绑架她的匪首。
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会主动联系她。
“这么明目张胆的打电话给我，不怕暴露了吗？”
听筒男人嗤笑：“躲躲藏藏是我们的看家本领，我既然敢打这个电话，自然是做了完全准备的。”
明予饶有兴趣，不慌不忙：“是吗？那不如让我猜猜你打给我电话是为了什么吧？是不是打算告诉我幕后主使你们的人了？”
匪首停顿几秒后有些愉悦的笑：“明予小姐，您很聪明。”
明予边打电话边躺在柔软的吊椅上，白皙的小腿微微晃荡，随手拿起旁边的车厘子放进嘴里：“我还记得你说过‘忠诚是我们这种人最丰厚最值得颂扬的品质和金钱’，你不是说干你们这行的，早已就生死置之度外，背叛上面的人，你们是万万做不出来的。怎么？如今为何后悔了？”
匪首似乎没想到明予竟然记得他随口说过的话，半晌，明予才听到他的回复：“我随口一说，明予小姐还当真了。”
明予语气偏冷：“行了，别打哑谜了，我这人没什么太多的耐心，说吧，为什么突然想告诉我幕后主使？”
匪首轻描淡写：“很简单的道理，明予小姐怎么反应不过来了呢，自然是缺钱花了。”
明予：“直说吧，想要多少钱？”
匪首：“我记得当时您说过愿意出一个亿。”
明予：“一个亿我自然是给得起，只不过那是当时的价格。”
匪首语气威胁：“您这是说话不算话？”
明予冷笑：“当时是我让你告诉我，而现在是你主动告诉我，你想和我想，价钱自然是不一样的，这样简单的道理，你也不懂吗？”
匪首思虑半晌，给出合理价：“五千万，钱一到账，我立马告诉你幕后主使。”
明予：“等着吧。”
钱，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事。
明予将钱转到指定账户后，下一秒手机就收到陌生短信——
「幕后主使，京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