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荡从暗处走出来,明予自然不可能告诉言荡她今晚去见祁霁。
以言荡的性子,不知得疯成什么样。
周遭的一切是昏暗的,彼此的声音和呼吸会变得格外清晰强烈,言荡审视着她被紫裙包裹出来的傲人身材,鼻尖轻嗅,拧眉:“你喝酒了?”
明予表现得很平静:“一点点而已。”
“一点点而已?”言荡隐有薄怒,盯着她裸露的肩头冷笑:“这么重的酒味,你跟我说只喝了一点点,明予,你真觉得我好糊弄?你现在是孕妇,孕妇不能喝酒,你连这点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?我问你,你今晚干什么去了?跟谁喝的酒?还有,为什么挂我电话?”
明予本就因还要过言璟这一关的事正烦着,偏言荡此时滔滔不绝的质问撞上来:“你嚷什么嚷什么?大晚上你想吓唬谁!”
独自在黑暗的厅堂苦等三个小时的言荡,面对明予的冷漠与藐视,顿时气愤填胸,伸出手一把箍住明予的后颈,往前一拉,大拇指顶起她的下颚,被迫呈现一个仰视的姿态。
言荡直接咬了上去,带着报复性的深吻到最后直接捧住她的脸,又野又猛地往里探。
温热的大手并无安分,跟定位仪似的精准定位,并不温柔地揉捏着。
明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用力拍着言荡,一把推开他,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干呕。
言荡满脸错愕:这是被他亲吐了?
……
明予还未找言璟说放弃辰荣购案的事,因为她不确定言璟回来没有,做手术那天,她记得言璟说去鹏城了,她不免沉思,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言璟松口。
地上是被撕碎的紫裙碎布,言荡穿好四角裤转过身来的时候,正好看到明予一脸失神的模样。
言荡一只腿跪在床上,躬着身子去捏她的脸,“你这是又在想哪个老情人?”
明予思绪被拉回,不自然地移开视线,打掉言荡的手,反唇相讥:“你以为谁都是你啊。”
细碎的头发垂在额前,言荡坏坏的笑:“昨天晚上是不是很爽?”
听他提起,明予想到昨晚的疯狂,脸刷的一下子红得像个苹果,气势瞬间若下来。
她原本想自己怀孕了,言荡总不至于如此禽兽,她正好可以歇息一下,谁成想言荡花样层出不穷,让她根本招架不住。
言荡亲了一下她红的任人采撷的脸颊:“昨晚若不是你求饶的话,我是不会停的。”
明予:……
那酥感还没消失,明予就被言荡握着腰往下拉,随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和脖颈上。
明予:“别闹了言荡。”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,有些蛊惑的意味:“想不想摸?”
明予拗不过言荡,无奈又妥协:“够了言荡。”
言荡哪里听得进去她说的话,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,在千钧一发的时候,明予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起来。
明予拿过看了一眼,是言璟,她正想要挂断,毕竟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接,言荡却起了坏心思:“大早上的就打电话来,我倒是要听听你们说什么?”
明予担心言璟以为言荡不在,话上捏不住分寸,就要挂,看穿她心思的言荡抢先一步给划了接听键。
她也只能硬着头皮:“喂,大哥,这么早你有什么事吗?”
听筒里漫出言璟温柔如春风细雨的嗓音:“予予,抱歉,这么早打扰你,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?”
听着言璟的声音,明予莫名想到祁霁,祁霁也和言璟一样,嗓音能够容纳万物的温润,不过祁霁带着极大刺激的反差感。
“没——嗯……”明予下意识哼出一声,因为被窝里有个一直往下作乱的人。
明予伸出手在言荡的腰腹上狠狠掐了一把,言荡吃痛出声,明予立马捂住他的嘴,将食指放在唇间,拧着眉威胁性地做出一个噤声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