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月钱也不低,别总攒着舍不得花,姑娘家穿红戴绿,鲜艳点有朝气。”
鹊儿心虚地低下头,避开徐巧的视线:“小姐说的是。”她哪里敢对徐巧说,她的月钱大部分都给了秀才。
那秀才进入徐家之后,他就被安排住在一间独院里,每天都不许离开院子,日常配有三名小厮伺候。
他常常开着院门,坐在院中间的石凳上,每当有年轻的丫鬟路过,他就挺直背脊,微仰着头,摆出一副忧郁厌世的模样,引起丫鬟的注意。
鹊儿就是这样被他吸引了。
秀才每个月都找不同的理由,哄着鹊儿心甘情愿的交出月钱,拿到钱后,他就会装着一脸深情,看着鹊儿的眼睛,仿佛在说只有你是真正关心我的人,惹得鹊儿面红耳赤。
当然,鹊儿并不是唯一有此遭遇的人。
在徐府里面,秀才已经有五六个像鹊儿这样主动送钱的“好妹妹”。
鹊儿是知道这些人的存在,但她在秀才的巧言蛊惑下,认为是自己没有能力赚到更多的钱,才会委屈秀才与其他人周旋。
秀才与那些人只是逢场作戏,而自己才是秀才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,还一心一意为秀才和她的将来做打算。
鹊儿又与徐巧聊起刚才的话题:“我听到那秀才污蔑小姐,心里就堵着一口气,替小姐感到不值。”
她假装生气的样子,小心地试探道:“小姐想过如何对付他吗?”
徐巧听闻,捏着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,随后若无其事地将书页翻过去。
她一脸平静地说道:“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,不值得我浪费时间,若不是他还有些用处,就凭他那点智慧,是活不到现在这样舒心。”
她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鹊儿,若有所思。
秀才这隔三差五的示弱卖惨,确实挺惹人心烦。
不过,他暂时没有触碰到徐巧的逆鳞,一个无足轻重的人,徐巧还不放在心上。
虽然,那完全与事实不一致的谣言在城里疯传时,徐巧心里也曾怀疑过,是有人在暗中搞鬼,但徐府的生意越来越好,账面上的钱越来越多,倒是打消了徐巧的疑心。
闹归闹,但别跟钱过不去呀!
徐府书房
“老爷,我当初就说了,婚姻大事须谨慎,你非不听,自作主张定下这门亲事,现在闹得满城风雨,要是宝儿伤心了,我可饶不了你。”徐巧的母亲刘珍珍坐在凳子上,恶狠狠地掐着站在一旁的徐富贵。
徐富贵站在刘珍珍身后,轻柔捶着刘珍珍的肩膀,他讨好地笑道:“珍珍,我知道错了,我那不是爱女心切嘛。”
刘珍珍瞥一眼徐富贵,语气轻蔑:“这就是你的劳动成果?”
“我这是被歹人蒙蔽了双眼,夫人也要心疼一下我,我也是受害者!”徐富贵声音扬高一个度,决口不认是自己识人不清。
徐富贵赶紧转移话题,向刘珍珍提议道:“珍珍,不如我们举办一场比武招亲,读书人想法多,习武之人应该会安分点,这主意怎么样?”
刘珍珍心想,这是读书或者习武的问题吗?
半句不提自己,分明就是你徐富贵识人不清,那么多候选人之中,偏偏选择了心怀鬼胎的那位。
当初她可是瞧准了一个好苗子,还没等她去打听对方父母的意思,这徐富贵就自作主张,打乱了她的计划。
“徐富贵,收起你脑子里这些不靠谱的主意,你再敢让我的宝儿受罪,你就等着睡书房吧!”刘珍珍拍开徐富贵捶肩的手。
徐富贵听闻,立即半蹲下来,握着刘珍珍的手贴在自己胸前,一脸真诚地说道:“我脑子空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