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起。
“原来是酩酊真人当面,见过酩酊真人。”对方降落后,杜祐谦懒懒地行了一个平辈之礼。
“佑德真人,别来无恙!”曾百铭跳下飞剑,哈哈笑着对杜祐谦行礼。
他一开口就挑明了杜祐谦的身份,让芳华紧张得想要拔剑,也让杜祐谦微微愣神。
不过杜祐谦并没什么害怕之处,虽然被看破了身份,也只是淡淡一笑:“在下此世结丹后,当另起道号。”
曾百铭笑呵呵地说:“还用起什么道号,这不是现成的么?清虚通玄观妙真君,挺适合道友的。”
显然他对杜祐谦一直有所关注。
杜祐谦挑了挑眉,不过感觉到曾百铭的语气里,虽有些许戏谑,却并无什么恶意,只是在调侃一二,便也不生气,笑着回应:“我如是真君,酩酊真人见了我,是否要大礼参拜啊?”
曾百铭道:“等道友这真君之位,名副其实,在下自然是要大礼参拜的。”
他说这句话时虽然带了点微笑,但眼神严肃,显然并非随口玩笑。
杜祐谦点点头,迎曾百铭进入道观,泡茶招待。
芳华坐在角落,一言不发。
客套几句后,杜祐谦问:“道友今日到访,必有指教。不妨直言来意?”
曾百铭笑呵呵地,一口气把茶喝光,取出一只小巧的巴掌大的酒葫芦,往茶杯里倒酒。
酒香四溢,其中还夹杂着数种灵植的清香味。
杜祐谦作为炼丹大师,自然清楚明辨。
那葫芦不大,酒却源源不断地涌出,显然是一件纳物之宝。
倒完,他也不给杜祐谦和芳华倒酒,自己将酒葫芦封口,又收起,解释道:“在下结丹时,出了点岔子,每个时辰都要饮一种特殊的药酒,让道友见笑了。”
杜祐谦淡淡地说:“等我重回结丹,倒是可以替道友把把脉。”
曾百铭道:“几百年前就听闻,佑德真人乃是一位炼丹大师。不过好意心领,宗门前辈通明真人曾有言,必须得找到四阶的炼丹宗师,才有几分指望消弭在下身上的隐患。”
其实术业有专攻,有的四阶炼丹宗师解决不了的问题,三阶的炼丹大师却可以解决。
不过曾百铭自己都不努力,杜祐谦自然也不会勉强。
曾百铭喝了几口酒,面上红润起来,眯着眼似是享受,实则是炼化药力。
数息之后他才道:“其实道友年幼时来到玉昆山,在下已经认出了道友。毕竟,敝宗对于剑意,十分熟悉和敏感。道友的剑意,在我们这些人眼里,可谓黑夜里的烛光一样显眼,根本不会认错。不过那时道友显然还未堪破胎中之迷,在下就没有出言挑明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杜祐谦道。
也不知那庞真人如果亲自到了自己面前,能否辨认出自己的剑意?
估计也不行。
幼年时,他尚未堪破胎中之迷,对剑意无法收放自如,甚至会自发地散发剑意,令得周围的万剑朝拜,自然容易会被人认出他剑意的特征。
而现在,若他有心隐藏,哪怕与曾百铭面对面,对方也觉察不到自己身上的剑意。
“道友如今,应该堪破了一部分胎中之迷,想起一些前尘往事了吧。”
杜祐谦含糊答道:“在下友人众多,哪怕自己想不起的,这些友人也会提醒。所以若道友是想聊些从前的事,不妨直说。”
关于自己能百分之百回忆起前世的秘密,就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了。
而曾百铭也不曾往这方面想。
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嘛。
故老相传,修士若想完全恢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