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，正要辩解，却瞥见丰晓依嘴角那一抹笑意。
想了想，他改口道：“师尊真是神通广大，徒儿什么都瞒不过师尊。”
“呵呵，为师既然动了收徒之念，又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呢。两个月前，为师便派了数人，分别去调查你在凡间的言行举止、调查你被软禁那四年里的一举一动、以及脱困之后，在那煞池的所作所为。”
杜祐谦低头道：“想必师尊对徒儿还是很满意的。”
“呵呵，”丰晓依没有正面回答，而是举起砗磲凝胶，继续解释，“妖丹在达到一定年限后，便会开始腐败，流失力量。而若用砗磲凝胶涂抹在妖丹上，便能将妖丹再保存数百，乃至上千年。你获得的那枚妖丹，想必已经开始腐败了吧。”
杜祐谦自然不会欺瞒，“没错。那是一枚火风双系的妖丹，可惜的是，它已经开始流失力量，而徒儿还没想好该如何利用它。”
丰晓依指点道：“妖丹的利用，不外乎那么几点。用来炼制成外丹，暂时提升到假丹实力；用来入药，配合别的材料，炼制三阶极品丹药；熔炼入法宝，提升法宝威能，或强化法宝特定方面的功效；驱动傀儡；或直接喂食给道兵，提升道兵品质等。”
说到这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，杜祐谦没有半分不耐烦之色，安安静静地等待下文。
丰晓依专心地煅烧了一会陶瓶，才笑道：“还有一种作用，便是以特殊手法，取其中力量，来提升自己的灵根。不过，这也是最困难、最难以实现的一种方法。为师也不太懂，若你有兴趣，今后可去典藏室借阅相关的典籍。”
“多谢师尊指点!”杜祐谦真情实意地道谢。
“拿去吧。”丰晓依也不再逗弄，将那一小截砗磲凝胶交给杜祐谦。
杜祐谦珍而重之地收入纳物宝囊，又再度道谢。
“妖丹的事，不用瞒着，我们圣宗的规矩，本就是不禁弟子去获取自己的机缘。当然，也不禁止别人抢夺，”丰晓依傲然道，“不过这妖丹既然在为师这里已经过了明路，你就不用再担心任何人抢夺。”
杜祐谦趁机问道：“那妖物，究竟是从何而来?”
“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候，”丰晓依轻轻岔开话题，“倒是你，那一日，为何你放弃采补郗梦冉？对这件事，为师一直很好奇。”
杜祐谦略微沉吟，便如实说道：“徒儿只是觉得，采补她，能获得她灵根的概率太低，不值当为此把自己的底线拉低，还可能会狠狠地得罪孟逍和师尊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