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在是他的诗都是那一世背的,借了唐宋大家的诗词,实在是没什么可夸奖的。
行至快至马车处时,与新科进士们打了照面,小公子引着曾祖父、祖父正要上了马车时,一直被人扶着的李明坤不知被什么灵魂附体了,突然冲了过来,冲着顾朗喊道:“你作弊,不可能有人能这么快做出三首诗!”顾朗一听,愣了,这人不是疯了吧?整个皇城门外,一众世家、一众大臣、一众新科进士,都立在官道上,这新科进士真是被顾朗碾压疯了。
顾朗真心被他气笑了:“李大人,你说笑了,你自己出的题,难道你心中没有存稿吗?实不相瞒,我得顾家宇文家两家亲传的学问,别说三首,三十首今夜小爷我也能给你写出来。李明坤,你这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派,实让人难以信服啊!”
李明坤一尬,就听顾朗道:“李明坤,你多年苦学所为何?只为考个功名,排个名次?我是不能入仕之人,尚知为民请命,为国尽忠,而你身有功名,即将从政,却执迷于追名逐利,实在是辱没自己多年辛苦!我走街串巷听了一句话,今日就送你吧:‘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白薯!’李大人,你好自为之吧!”
顾朗转身回了宇文戟身边,祖父领他上了马车,镇南侯府的车队走了。皇城外一众人,听了顾朗的话,都陆陆续续地回府了。一众新科进士,听完他的话,心里不禁震撼,考功名到底为何?“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白薯”话极粗糙,可说的全是真的啊!
李明坤独自立在皇城外,他从苍山而来,那是边境艰苦的地方,经常受边境纠纷骚扰,有时几月都在战乱的惶惶中度日,像他,能考出来实属不易,所以他不能接受顾朗的碾压。可今夜,他不是在才学上碾压了自己,他的心胸实在是太大了,自己在他面前,简直身入蝼蚁,实在不堪!
回府的马车上,宇文阔搂着小姑娘,笑道:“曾祖父不如你祖父学问大,可你这话说的也太糙了,哪里听来的?你这平时都串的是什么地方啊?”小姑娘靠在曾祖父怀里,道:“说太难了,我怕他听不懂,这个人脑子太不灵光了。他竟然考的跟我同分,拉低了我的水准呢!”宇文阔听完,哈哈大笑。
宇文戟笑看着她,这孩子今日这几句话,怕是不少人听进去了,就像她在飘香楼的话,至今都影响着不少人。小姑娘打了个哈欠,趴祖父腿上了,嘟囔道:“祖父,回府喊我,我还得回王府。”“睡吧,我让云修来接你。”祖父拍着她,轻声道。
顾祭酒在回府的马车上,看着儿子顾衍华笑道:“为父竟然真的希望她就是朗儿,这孩子活的洒脱,今日他那句糙话,竟道出了天道啊!”顾衍华一直在琢磨他那句话,很粗鄙,但凡上几天学的人都不会去说的,可就让他说了,还让人不得不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