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桂兰忙打开手电筒给父子俩照明。
天太晚了,夏三叔的自行车也就没还,夏建刚把它推进院里。
“怎样了,老头子?”赵桂兰见到夏大山第一面忙不迭地问道。
夏大山顾不上回答,他的喉咙像被火烧一样,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。他端起桌子上的粗陶碗,咕咚咕咚地一个劲往肚子里灌水。
一碗水下肚,夏大山长长舒了一口气,哑着声音对着三双眼巴巴瞅着自己的三个人道:“打听清楚了,小段在公社,被关在公社一间屋子里。”
“那有没有说是因为啥事把人关起来?”赵桂兰又急切问道。
“说是有人举报小段有反动思想。”
“啥反动思想?咱们整天在一起,小段有没有啥反动思想,还有比咱们更清楚的吗?”赵桂兰气愤得大喊。
“行了,先吃饭,明天我再去问问。”
夏大山沉声打断了赵桂兰的发言,眼神示意她旁边还坐着夏小禾与段晓晓两人。自打段磊被带走后,这俩人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。尤其是段晓晓,好不容易从上一段阴影中走出来,又碰上这么一回事!小姑娘像霜打的茄子,整个人都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