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让开!!叫燕大夫过来!”
陈映澄被一道结界阻隔在夏侯府外, 见一向冷静寡言的展籍一脚踹开夏侯家大门,扛着夏侯绫疯了似的冲进去,体力几乎耗尽的陈映澄无人在意, 她蹲在门前缓了一会儿,便打算起身离开。
没走出几步, 便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, 反应过来的时候, 她已经被江随山拉入无人的窄巷中。
“你——我要被你吓死了!”陈映澄推了他一下,又脱力瘫在他怀里,有气无力地说, “我还以为有人来绑架我了, 我现在这个样子, 想反抗都不成。”
江随山看了她半天, 无奈地叹气, “我才是要被你吓死了,那符咒是保命用的,用起来十分耗费灵气,你和夏侯绫到底多深厚的交情, 连自己身体都不顾。”
他捧着陈映澄毫无血色的脸颊, 心疼道:“夏侯家的人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,竟然也没有好好招待你。”
“夏侯绫命都快没了, 他们哪还有功夫管我。”陈映澄累得连话都不想说,拍拍他的肩膀, “背我。”
江随山弯下腰来, 陈映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跳到他背上, 像条搁浅后被曝晒的半死不活的鱼, 贴在了他身上。
“百里言冬告诉你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他知道了?咱们的关系。”
“猜出来了吧。我也没想隐瞒。”
陈映澄嗯了一声, 还有许多话想跟他说,但实在又累又困,脑子里把话都过了一遍,便睡了过去。
醒来时已是傍晚,是个陌生的房间,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,一个衣橱,一张屏风,一张书桌,两把木椅,空荡又昏暗。
“醒了?”
一只手蒙在陈映澄眼睛上,指缝中透出一丝光亮,等陈映澄的眼睛适应后,江随山把手移开。
两排壁灯被点燃,房间瞬间亮堂起来,照着墙上姿势奇怪的壁画,仔细望去,是赤日剑法的第一层。
“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,有些简陋。”
“赤日学院的主殿?”
江随山嗯了一声,将她扶起来,在她腰后垫了个枕头,“这里原是洪乐生住的地方。主殿的最高层,往下还有书房剑阁和演武场,要去瞧瞧吗?”
“不想走,好累。”陈映澄往后一仰,问他,“你怎么把我运过来的?不会被人看到吧?”
“不会。”江随山斩钉截铁地说,“想掌握我行踪的人不在少数,如何应付他们我已经得心应手。”
陈映澄刚睡醒,还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,反应过来后噗嗤笑了出来。
“我们小雀现在也有狂热的粉丝了。回头你在剑谱上签名,我拿出去买,咱们一起发家致富。”
“小姐不要取笑我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说着,从桌上端过一碗青菜虾仁粥来,“吃些东西?”
“你哪里弄的?这里还有厨房?”
他沉默了一瞬,道:“没有厨房,但可以生火。”
陈映澄:“?”
陈映澄把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屏风上,墙上隐隐透着点黑色,江随山侧身挡住她的视线,“尝尝?”
陈映澄张嘴:“啊——”
她其实并没有觉得饿,只是很累,也多亏了江随山的帮助,她现在修为增进,所以在使用符咒的时候,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灵力的消耗。
这碗粥虽没能让她恢复过来,但至少能给她心里和舌头上的慰藉。
吃完后陈映澄懒洋洋地躺下来,问:“外面怎么样了?”
江随山早猜到她会问起,已打听清楚:“夏侯绫暂时没有性命危险,但夏侯和罗发了很大的脾气,宁山兽林闭场了,那些同去的公子小姐吓得不轻,都被带回了家里。”
“秦向栗呢?”
“……”
他眸底闪过一丝不满,陈映澄抓住他的手亲了亲,“说正事呢,先把你的醋劲儿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