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醉了,我扶你去我房间休息好不好?”
她的手马上要碰到花绍婴的胳膊,被她恶狠狠地甩开,花绍婴瞪着她,张嘴说了两个字。
她声音很小,其他人只能看到她张嘴,但陈映澄听清楚了。
她说:滚开。
夏侯绫脸色骤变,眼泪唰的便落下来,委屈地叫了声:“婴姐姐……”
“来人,将花小姐带下去休息。”
夏侯和罗语调生硬,压着怒气,眼神恨不得将花绍婴生吞活剥。
如果不是夏侯绫喜欢花绍婴,他绝不会把这种家伙邀请过来!
这次来的不是一般的仆人,而是他的近卫展籍,展籍刚架上花绍婴的肩膀,她手里的剑便出了鞘,劈空而过,若不是展籍躲闪及时,肩膀便要多一道伤口。
眼看战斗一触即发,陈映澄退到安全区域,看了江随山一眼。
对方接收到她的信号,将手里提前准备好的石子掷出,刚好落在花绍婴睡穴,她两眼一闭,向后倒去。
展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,但还是下意识地扶住花绍婴的剑,避免它伤人。
待他把人带走,宴席又恢复了平静,夏侯绫擦干眼泪回到夏侯和罗身边,不复刚才的活泼,像蔫了的树藤似的倚着他。
“诸位受惊了,花小姐我会安置好,待会儿还有烟火表演,请诸位欣赏。”
这一遭是把陈映澄离开的念头给打消了,她现在出去怕是也追不上谢友晴了。
于是陈映澄坐回原位,仔细回想花绍婴刚才的表现,忽然有一个猜测:或许花绍婴并没有醉。
都说她酒品不好,醉后喜欢打砸,但陈映澄酒壶里的是果酒,除非酒量和陈映澄一样差,不然那一小壶根本醉不了的。
而且她若是醉后真的控制不住情绪,刚才对夏侯绫所说的“滚开”便不会用那么小的声音。
因为今天是夏侯绫的生辰,所以她给对方留了面子。
花绍婴或许醉了,但根本没醉到耍酒疯的地步,那她刚才是要做什么?
陈映澄真想得出神,夏侯和罗忽然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,“陈小姐,刚才您受惊了。”
这家伙似乎是来给她敬酒的。
碍于礼节,陈映澄起身,“没事。”
“你送了绫儿这么大一份礼物,我该好好谢谢你,刚才花绍婴险些伤人,我也该敬你一杯压压惊。”
说着,他将手里的酒杯递过来。
陈映澄接过来,放到桌上,端起自己的茶杯,“我酒量不好,以茶代酒,谢过夏侯公子。”
“酒量不好?”夏侯和罗面露狐疑,“陈三小姐和沈夫人可都是海量。”
“呵,您不也说了,我不如我兄姊。”
“……鄙人可不敢这么说。”
“差不多意思。”陈映澄将杯中茶水饮尽,笑道,“如此,夏侯公子可放心了?”
夏侯和罗端着酒杯愣了片刻,才一饮而尽,旋即笑道:“陈小姐倒是有趣,不知此番要在赤日城待多久?”
“我是为了你们的邀约来的,至于住多久,还没想好。”
“是吗?我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,陈小姐若是不急着离开,以后可以常来夏侯府,沐舟阁的那些字画,全都可以供陈小姐赏玩。”
“有空再说吧。”陈映澄笑道。
*
从夏侯家回来夜已经深了,江随山本来执意要送她,但落鸢和她同行,陈正澈又在家中等着,她不敢让江随山跟着。
车挚也已从赤日学院回来,一见她两人都凑上来,询问今晚的情况。
陈映澄便将谢谊跟她道歉的事情掐头去尾的说了说,又提了一嘴花绍婴的事情,便要回去休息。
车挚拦住她,追问道:“你说花绍婴闹事?她不像这种人啊。”
“我也觉得不像,但确实看到了,不信你问落鸢。”
落鸢狠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