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魔卫道,人人有责。”
“从前都不知道小姐这样嘴硬。”江随山气极反笑,弯腰压过来,“澄澄,你还喜欢我吗?”
陈映澄:“我……”
“只要你摇头,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,”
“永远都不会。”他重复道,“我再也不会来青宝城了,再也不会见你。就算你哪天改变了心意想要找我,你也不会再见到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咱们明天就去见岳父岳母,去见师父,解契取灯,生生世世都不再相见。好不好?”
他说着这种决绝的话,语气却带着一丝哄诱的意味,尾音拖长,轻轻地砸在陈映澄的鼓膜上。
她被砸得头脑一片空白,下意识地抿唇,“好”字已经盘踞在喉间。
江随山话锋一转,语调又变得冷硬,带着狠劲儿,“你若真敢答应,我明天就死在你面前。”
“……”陈映澄一下子就清醒了,不可置信地抬头,“你在说什么疯话?”
江随山笑道:“你觉得我不敢?”
他怎么不敢?
陈映澄听车挚说过,他是真真切切地拿剑捅过自己。
她虽然觉得车挚是故意拿这些话来刺激她,表面上装作不在意,但还是后怕不已。
“你威胁我?”
“你若是真的不在意我,自然不怕我威胁。”
他脑袋更低了些,气息与陈映澄的鼻息纠缠,陈映澄只要稍稍抬头,就会贴上他的脸颊。
“澄澄,你还喜欢我对不对?”
陈映澄越是犹豫不语,他内心的喜悦便更多一分,笑意攀上脸庞,他眸中闪着期许与痴狂。
陈映澄不想点头也不敢摇头,急得有些发恼:“江随山,你能不能别因为这点小事要死要活?!”
“这怎么能算小事,小姐的事对我就是天大的事情。”他得寸进尺,唇瓣已近乎贴上陈映澄的脸颊,“我这条命都是陈家给的,再还给你又何妨?”
他低笑一声,柔软的唇瓣印在陈映澄脸上,“可小姐舍不得我死。”
之前他不敢靠近,不忍心让她为难,害怕她会厌恶他。
哪怕是死,他都不想让陈映澄讨厌他。
但现在眼睁睁看着她身边有了别人,那滋味和万箭穿心也没什么区别。
横竖都是死,倒不如让陈映澄亲口说想让他死,死得痛快,还能在她心里永远留下痕迹。
可他倒是忘了,他家小姐最容易心软的。
她怎么舍得让他死?
亲下去的时候,江随山做好了被扇巴掌的准备,挨一巴掌能试探出陈映澄的心意,也算挨得值。
“……”
陈映澄倚在桌上,愣愣地盯着他,脸颊染成粉色,像傍晚的云霞。
预料中的巴掌并没有来临,反倒是陈映澄眸中水雾氤氲,泪水一点点漫了上来。
“澄澄……!”
江随山登时双膝着地,跪在她腿前。
“我错了。”他慌张地伸手去接她脸颊上滑落的眼泪,“澄澄,是我错了。”
从无声地落泪转为小声抽噎,陈映澄哭得肩膀发抖,江随山挺直身子,手帕已经拿了出来,却不敢再碰她,只能举着放在她下巴处。
眼泪越来越多,想停都停不下来,陈映澄脸上挂不住,想骂他几句,开口又是浓浓的哭腔,“你个流氓——我要报官抓你!”
“……”江随山一怔,低头忍住笑意,“我明日便去投案自首。”
“我讨厌你!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以后都不要再见你了!”
“好。”
“我要找别的夫婿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陈映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,两只拳头狠砸在他肩头,“你凭什么?!”
“凭我还是你的夫君。”江随山抓住她的手腕,将脸颊贴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