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车挚:“不仅如此,得到了胜天剑的认可,意味着你会成为赤日学院的下任掌门。”
江随山神色淡淡的,兴趣不大,“我不来赤日城,小姐不喜欢赤日城。”
“……”
见了胜天剑太过惊讶,他都忘了提陈映澄的事情。
车挚忙抓住他的肩膀,“小雀,你先冷静些,听我说一件事情。”
“小姐出事了?!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您说。”
“澄澄她……”
车挚刚开口,江随山放出去的那只传信纸鹤从天边飞来,像只来不及刹车的小鸟,“啪”的落在江随山掌心。
“小姐给我回信了!”他兴奋地拆开。
我一切都好,勿念。
还是这几个字。
江随山眼底划过一丝失落,但很快便被喜悦取代。
他们马上就能见面了!
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小姐说,剑阁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想告诉她。
同样的,他也想知道小姐这些日子如何,有没有想念他,有没有担心他,有没有再做噩梦。
他的心中有沸腾的岩浆,快到青宝城的时候,那灼热的思念几乎要从身体的每个器官喷薄而出。
他怀念陈映澄的笑容,她的声音,她抱着他撒娇时温热的气息,甚至连和他闹脾气时的娇嗔,也一并想念着。
他想见她,想见得快要疯了。
江随山将那张信纸捧在心口,嘴角止不住地上扬:很快,他就能拥她入怀。
车挚不明所以地盯着那截边角有些卷曲的信纸:难道澄澄已经回来了?
可他前两日才去信问过,却没能得到任何消息。
这是……怎么一回事儿?
他来不及思考,二人便已经到了青宝城,江随山要将他送回城主府,车挚提出要一起去见陈映澄。
江随山低头抿唇,似乎有些不悦他去打扰二人重逢。
车挚:“……我也许久没见澄澄了。”
江随山嗯了一声,先带着他去了两人的新房,不见陈映澄的踪影,便又去了城主府附近的宅子,也没有。
“定是在映月山庄!”
他疾行而去,踏着月色进入山庄,这个时候正是用晚膳的时候,山庄却一片昏暗,只有死一般的沉寂。
江随山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。
他去往了陈映澄的院子,里面没有亮灯,院内四周长满了杂草,已经在冷冽冬风的摧残下枯萎了,只留有一条通向房门的道路。
他紧紧握着那封信,沿着小径走向陈映澄的屋门,抬手轻扣。
“……”
许久无人回应,他伸手推开,扬起满天的灰尘。
房内的布置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,但梳妆台上的东西已然清空了。
江随山缓缓走入灰尘中,来到敞开的衣柜前,里面只剩下了他的衣物,顶上已经蒙了一层灰。
他看向手里的那封信,他这一路走得太急,手心的汗已经将“一切安好”四个字晕开,变得模糊不堪。
“一切安好。”
“勿念。”
他颤抖地读着那段话,视线变得朦胧。
原来是在做梦。
他一定还在剑阁中。
他要醒过来、醒过来……出去找他的澄澄!
他要醒过来!
“咳咳,这里怎么这么多灰,不是一直有人打扫吗?小雀啊,我本该想告诉你的,小雀!!”
车挚一进门,便看到自己的徒弟提剑刺向自己,一颗心顿时缩紧了,也顾不得现在只是个没有修为的废人,飞身过去抱住了他。
“你冷静些!”
他夺下江随山手中的剑,惊慌失措地去按他腰间血流如注的伤口。
“我一定是在做梦……”
江随山双眼渐渐失去神采,口中呢喃几声,昏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