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“我坏了什么规矩?明明是你,拿钱不办事!”
“海花阁是清雅之地,你满口污秽,对我出言不敬,还动手动脚。”
陈映澄啧了一声,嫌恶地看着百里言冬。
百里言冬憋红了脸,“你说的我好像流氓一样!我就是想看看你手里这把琴是不是谢家的!”
“登徒子。”谢友晴抱紧怀中古琴,“对我的琴动手动脚,也是不敬。”
“……我呸!”
百里言冬撸起袖子,身上的水滴答滴答往下流。
“明明是你拿钱不办事,我几百两银子砸下去,你就弹了一首曲子,弹得还不好听,我还不能说你几句?!”
陈映澄微微点头,瞥见谢友晴难堪的神色,在心底给百里言冬点了蜡:难怪人家不喜欢你,一见面就闹着出,能喜欢你才怪呢!
谢友晴冷哼一声,“那你也不该轻薄我,我已禀告阁主,待他过来,自由定夺。”
“来来来,我倒要看看,我花了钱还得在你们这儿受气!”
两人一副要今日说不完不罢休的姿态,陈映澄却不想卷进他们的纷争,道:
“既然你们自行定夺,那我们便先走了。”
说着,她正要让船夫开船,却发现那船夫不知何时跳下了水,现在马上就要游到岸边了。
陈映澄:?不是,这么怂吗?
她看向小雀,示意他一同离开,刚准备起身,百里言冬猛地抓住她手腕。
“你不能走,你留下当证人,她——”
“噗通——”
百里言冬又一次落入水中,陈映澄甚至没看到他是怎么下去的。
震惊之时,小雀拿着手帕给她擦去腕上被百里言冬攥出来的水渍,又轻轻覆盖上去。
“小姐,咱们走吧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
陈映澄回头看了百里言冬一眼,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一次次地落水中学会了自救,现在正死死扒着船板,双腿在底下扑腾,虽然造型搞笑像青蛙,但好歹没有再呛水。
小雀带她回到岸边,远远望见谢友晴在注视着他们的方向,雾色遮住她的面庞,裙摆随湖上清风摇曳。
确实像个仙子。
百里言冬怕是要用下半辈子来后悔今日对她出言不逊。
她看了许久,直到小雀的手覆到她眼上,将她的脑袋转向自己。
“小姐,他们之间的恩怨,咱们不要掺合的好。”
“那就是百里言冬吧?”陈映澄明知故问。
他点点头,兴致乏乏,拉着她的往回走。
陈映澄:“那女子你认识吗?”
“谢家的人。”
陈映澄:“谢友晴,谢阁老的长女。”
他淡淡嗯了一声,仍然提不起兴趣。
陈映澄便道:“你以后见到他们,要离他们远些。”
他这才抬起头来,看向陈映澄,“小姐不喜他们?”
“赤日城复杂,这些世家子弟,咱们一个都别招惹。”
“好。”
他速度慢下来,眉眼带笑,“那咱们中午去哪儿用膳?”
海花阁附近的餐馆是不能去了,那俩人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,万一再遇见又是麻烦。
陈映澄便将选择权交给他,“你想吃些什么?”
“都好,我不挑食。”他道。
“那你是在说我挑食咯?”
“我可没有这个意思。”他嘴上说着,却满眼促狭笑意,“小姐选你喜欢吃的吧。”
陈映澄掐了一下他的虎口:“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