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可能会很高兴很欣慰。
这是不是真的,她不知道。
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,是太子的服饰仪仗都和皇上的几乎无异,连所谓皇帝专属的明黄色,太子身上的衣服都有和明黄差不多的,不仔细看都分不太清。
八阿哥虽然能认脸了,但还是保持着靠衣服认人的习惯。
然后他就对着面前明黄色的衣摆喊了声“阿玛”。
一抬头,发现是太子。
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回来说了这回事儿,似乎是当个乐子,还说当时太子和皇上都笑了,笑话八阿哥又靠衣服认人了。
攸宁却有点笑不出来。
就这么个疼爱太子的皇上,未来是要发生些什么事情,才能闹到那种地步啊?
他如果对太子都是那样,对其他人呢?
攸宁一面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杞人忧天了,没影儿的事情何必这么担忧,一面又觉得自己应该早做打算,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了,还不有所准备的话是不是太蠢了。
当晚就睡得有些不太好,梦到太子扯着一帮弟弟们造反,气得皇上把排行在前面的儿子们全圈了关起来,一边对着不知道排行十几的小阿哥说以后你就是太子,一边去找人继续生儿子,还得意洋洋对着年长的儿子们说,他不缺儿子用!
梦里面八阿哥自然也是被圈的一员,戴个铁链子缩在墙根底下,凄凄惨惨戚戚,见了她就张嘴大哭。
——哭声是属于小八阿哥的。
攸宁一下子就睁开眼,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,才发现皇上披了件外衣站在门口。
她连忙也起身走过去,不知道自己面上有几分惊惶:“刚刚似乎听见了胤禩在哭?”
皇上回头就见她连衣裳都没穿,又看她神色有些不对,握住她的两肩推着她走到床边,给她裹了被子道:“胤禩只是尿床了,刚被人哄睡,不用担心。”
他这几日精神都不错,这会儿也有了多余的精力,很快就发觉了攸宁的心情远远没有平复。
“这是做了什么梦,把你吓成这样?”
皇上身上的暖意源源不断传递在她身上,还裹着被子,刚刚发凉的身体逐渐回暖,她找回了几分理智,简单道:“就是梦见胤禩长大了愈发调皮,管也管不住......”
皇上一听就知道她有所隐瞒,心里隐约有点不愉快,在他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?
不料下一刻攸宁有点怯怯地看他,低声道:“就是梦见你特别生气,说要把他赶走,赶得远远的,以后再也不见他了。”
皇上先是一怔,而后是好笑,这样没道理的事情居然也能把她吓成这样?
再然后,他摸了摸攸宁额前沁出的冷汗,知道她居然真的是为了这个在害怕,一时间居然有些......不知道怎么说了。
心里念着她的慈母之心,皇上就正了神色,大半夜地同她分析了几句,若是八阿哥将来惹祸了他会怎么办,什么级别的祸事对应什么惩罚......
攸宁就这么听了一番他的教育理念,然后发现除了在学习上他是个严父,在生活上他对孩子简直是过于溺爱了。
因为他的设想里,对儿子最大的惩罚就是修个有山有水有园子的宅子,把他关进去,然后扔一堆宫女太监伺候,关一段时间认错了就放出来。
然而攸宁的心绪却因此被抚平了些许,对于一个皇帝而言,不杀儿子已经算是慈父了。
下一刻,她就听到皇上再度提起了太子,说将来孩子们要是都跟太子一样又出息又省心,他就可以永享天伦之乐了。
......
而皇上想着前段时间,太子郑重其事想给他写折子,说自己的服饰规制太过逾越时,他心里是有些欣慰的,这个孩子没有为周围的吹捧声迷失自我。
自然了,他也是为了给太子撑腰,告诉所有人这是他认可的储君,若自己出了什么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