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大房,李银福站在院子里喂鸡,听到高音喇叭响也竖着耳朵听。
听明白后,嫉妒的差点把瓜瓢扔了,冲到灶房对坐在灶膛前编箢兜的周大春喊:“老头子,你快出来听听徐书记在喊啥?”
“喊啥?除了交钱还有啥好喊的?”周大春没好气的跟着她去了院坝,听后瞪眼道,“老二家收块菌?我咋没听到消息?”
“人家牛起来了,懒得理咱们这穷亲戚了噻!”李银福忽然想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推了他一下,“你还不赶紧去老二家问问啥情况?”
“哦哦!”
周大春一溜烟跑到二房,见后院门开着径直走了进去,刚好看到周父提着猪食桶从灶房出来,“老二,收块菌的真是你家?”
富牛大队除了我叫周大松,难不成还有别人?
周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老幺带着怀荣他们几个弄的。”
他想自己这些年来忍气吞声,却没换来大哥一声好。
熊家让赔牛他家连看都不来看一眼,听到有牛黄,立马就来借钱,怀兴两口子没在家,他连自家的活都没干,一天天就在他地里干活……
这些都算了,连他几个娃搬新房也没句吉利话!
喝搬家酒那天周大春说的那些话,他有时回想起来心里还不舒服。
啥叫我一家好不算好?难不成还和以前一样,啥都紧着你这個当大哥的才算好?
还有玉梅回来的事,侄女在婆家受气回来,没说句暖心窝子的话,就算丢脸也是丢我二房的脸,跟你大房有啥关系?
大嫂婆媳俩还到处嚼舌根,做的比外人都不如。
周大春见他的样子心里一下就不舒服了,“真是你家在手,为啥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?现在大伙儿都晓得了,好的窝子都被人占了。”
“家里太忙!忘了!”周父说罢提着猪食桶就朝猪圈走。
周大春见他这样气得嗤声道:“哟~晓得你家现在有钱了,穷得抠咔的亲大哥又算啥子哦!肯定看不进眼了咯!”
周父回头,定定的看着他,“我以前把你当眼珠子,你又拿我当啥?大哥与其在这说这些,还不如赶紧上山挖块菌去。”
你拿我当眼珠子,豁鬼还差不多!
周大春见他神色淡淡的样子,忽然想起以前老娘说的,老二是老实,你不要老是欺负他,老实人惹毛了不好收拾。
周父见他不回答,提着猪食桶喂猪去了。
……
那边,蔡二妹端着茶缸站在围墙下竖着耳朵听高音喇叭,听到周家收块菌时‘咕咚’一声将漱口水直接咽下了肚。
忙喝了两口水中和了一下,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。
不是收草药么?周老幺咋又开始收块菌了?狗日的哪来的那么多门路?
他竖起耳朵听着喇叭里喊,一等一块、二等七角……心像猫爪似的难受!
嘟囔着骂了起来,“狗日的还在喇叭里喊,让村里人都去挖了卖。林子里到处都是块菌,全收了得要大钱的本钱?狗日的就算卖屁眼也挣不来这么多吧?”
骂完后又想,如果真的块把钱一斤收?运气好的话,一天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块的收入!
难不成腆着脸去捧他的臭脚?不去!老话说风水轮流转,老子就不相信他永远都这么好的运气,等转到老子这……
“二妹!“王春华提着红苕从屋里出来打断了他的臆想,“你听到没?高音喇叭说周老幺家收块菌了,赶紧去大队部看看。”
“有啥好看的,不去!”蔡二妹‘嘭’的一声将茶缸放在矮桌上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