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秀香忽然想到一事,“春燕,我记得以前牙痛我奶去挖栀子花的根炖黄豆汤,吃了就不痛了,黄栀子的根也是药么?”
“是中药,栀子根有清热利湿、凉血止血、抗菌消炎的作用。”杨春燕说着想起遇到野猪那次,山里有一大片黄栀子,“我们明天再来一趟把这些连及草挖完,去摘黄栀子去。”
张秀香说:“我晓得黄栀子煮了可以染色,我奶以前织的土布就摘黄栀子和茜草来染。”
杨春燕想到往后走老土布比涤纶这些贵多了,“老土布染好了其实挺好看的。”
张秀香:“我娘家那边还有人会织,卖的也布贵,你喜欢下次我给你们带。”
“要的!帮我多买几块,我拿来做被面和毯子。”
妯娌几个忙了个把钟头,肚子咕咕叫了,才取出带来的干粮和水坐在麻袋上吃了起来。
赵慧芳看着地上堆着的白芨,“太多了,没想到这东西这么能生,等它们把坎下这片长满,最少能挖几千斤。”
杨春燕点头,“这东西长的特别快,我们回去把顶芽长得多的块根选出来,趁现在还不冷赶紧种下去。”
李秋月咽下嘴里的饼子,“春燕,这东西几年能收?”
杨春燕回忆了一下,“栽下后在第4年地下块茎长成了才能挖。”
三人惊讶的看着她,“这么久啊?”
杨春燕点头,“嗯!白芨虽说生长期长,只要种在疏松肥沃的地里就容易种成,产量也高。重楼的生长期比它还长,还不容易种成。”
赵慧芳:“现在能卖多少钱一斤?”
杨春燕想到后世一斤干货已是六七十块,“鲜货卖两三角钱一斤,应该没问题。”
张秀香听后高兴的说:“那也不错了,我们挖到下午最起码能挖两三百斤。”
“嗯!”李秋月咬了一口饼子,鼓着腮帮子说,“吃了加油干,明天再来挖一天,就去上次看到的那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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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怀安见窑火已经点燃,看了一下时间,都快五点了,进山挖草药的几人还没影踪,“老汉儿,我去方田那边接一下春燕。”
“要的。”周父想想又道,“你三哥帮徐书记家耕田去了,你路过的时候看看。”
“没事的,三哥现在开拖拉机的技术比我还好。”周怀安说罢蹬上自行车朝山下走。
山下的稻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,有的在点胡豆,有的在整田分厢准备撒油菜种。
刚到大队部,就看到周怀兴两口子,背着夹背走了过来。
两人往日梳的油光水滑的头发乱糟糟的,身上的衣服像是好久没换过,皱的像从盐菜坛子里捞出来的老盐菜。
周怀兴看见骑车过来的周怀安,心里酸溜溜的,老汉儿写信说欠村里那些买名额的钱,有一部分是老丈人和几個妹妹凑的,有一部分是他们上山捡菌子、挖草药卖给二房换来的。
没想到穷的抠咔的二房也有咸鱼翻身的那天,修起了砖瓦房,懒汉二杆子的周老幺也能买上拖拉机。
“我说等天黑了再进村,你偏要这会儿进来,你看看田里到处都是人,刚进来就遇到老幺那龟儿子。”
“早晚不得被人看到,老娘都不怕你怕个屁!”陈丽梅拐了他一下,挤满笑容看着周怀安,“老幺,这是去哪儿啊?”
周怀安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,“去方田大队一趟。”说罢径直骑车走了。
“小人得志!”周怀兴嘀咕了一声,扭头看着陈丽梅,“你招呼他做啥?我们是老大,该他主动招呼我们。”
“哈戳戳的!”陈丽梅白了他一眼,“你以为还像以前。没看老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