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山这会儿正站在一堆石板前,满脸笑容的指着何建军,对帮工的赵叔说:“我妹夫何建军,今天来送节礼,听我说这边人手不够,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来帮我们抬石板。”
赵叔笑道:“听说玉梅的婆婆家住镇上,新女婿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呢!”
何建军唇角抽了两下,客气的掏出香烟:“劳烦赵叔了。”
“给了工钱的劳烦啥哦!”赵叔笑呵呵的接过烟,“大舅哥修新房子正该来帮帮忙。你看你家几个大舅哥的房子修的多好,一排砖瓦房还是村里头一份。”
旁边干活的木匠师傅说:“人家小舅子还买了拖拉机呢,富牛大队头一份。”
何建军看着一排砖瓦房,脸上的笑容深了一些,“是啊!玉梅晓得了也高兴的很,说她做梦都没想到老幺都买上拖拉机了。”
周怀山把石板用粗麻绳绑好,穿上木棒,“建军来,赶紧抬进去,后院等着铺石板呢!”
何建军没想到周怀山真的让他抬石板,愣了一下还是上前抬起石板一起往后院走。
铺猪圈的石板有一寸多两寸厚,一米多宽两米多长,大概有两三百斤重。
两人用力抬起,周怀山嘿佐、嘿佐的喊着号子,抬去后院放下,立马转身又出去绑好一张继续往后院抬。
何建军跟着他马不停蹄的跑了几趟,汗水顺着脖子流,里面的内衣裤都湿透,差点跟旺财一样伸着舌头喘粗气。
周怀安到了工地就看到周怀山和满头大汗的何建军,笑着上前掏出香烟发了一支给何建军,“姐夫稀客、稀客!”
“老幺都变了。”何建军看到周怀安差点没认出来,上次看到他还是吊儿郎当、没精打采的,大半年没见精神面貌已是截然不同。
“那是,都成家的人了,还不变以后咋养活妻儿老小。”
何建军笑笑,觉得不开口还好,一开口,这语气依旧是个二杆子。
周怀山接连跑了几趟也有点遭不住,忙递过木棒,“老幺我肚子有点不舒服,你和建军抬一会儿,我去方便一下就来。”
周怀安点点头穿好绳套,又把绳套往何建军那边撸过去一些,笑着对何建军说:“姐夫,你晓得我重活干得少,辛苦你了哈!”
抬重物时,物体向哪方倾斜,重心就更靠近。
“呵呵!”何建军看了一眼几乎全到自己这边的绳套,只得认命的用力抬起,嘿佐、嘿佐的往后院走。
两人来回跑了几趟,周怀安尿遁又换周怀山上,接着兄弟俩又换了一次,才把所有的石板都抬到后院。
周怀安指了一下朝上山的台阶,“姐夫我们去那坐着凉快一下。”
何建军觉得自己连应一声的力气都没了,觉得这次不是来送节礼的是来做苦力的。
两人坐下后,周怀安伸直双腿靠在台阶上,“我姐下個月就要生了哈!”
“嗯!这次来我妈担心路滑,就没让她来。”
周怀安坐直了看着他,“姐夫喜欢儿子还是女儿?”
何建军犹豫了一下,“儿女都一样。”
虚伪,鬼话连篇!
周怀安暗骂一句凑过去,看着他压低嗓门,“要是这次我姐生的女儿,你家还打算超生么?”
何建军苦笑道:“你晓得我家的情况……”
“我理解。”周怀安打断了他,“万一,我说的万一哈!”
何建军蹙眉,“我妈找先生算过,说这胎绝对是个儿子。”
“是儿子当然最好。”周怀安正色看着他,“我姐万一生了个女儿,我家的意思是,你们要超生的话必须多等两年,等她把身体养好一些,我们找个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