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春燕看了看邹翠芬和看热闹的,大声说道:“小平,婶子已经替你作证了,你的钱不是偷的,是卖草药换来的,跟你老汉回去,他不会再打你的。”
李小平惊惶的拉住了她的手,“要打!每次薛继红偷了钱,后妈就说是我偷的,说我是贼娃子,像我这样的,长大了也是蹲班房的坯,老汉打了我出工走了,后妈就拿锥子扎我。”
他说着一把将裤子脱下,指着大腿,“你们看这就是她扎的。”
围观的人凑上前看后倒吸一口凉气,只见他火柴棍一般的大腿有几处乌青,有的地方还能看见锥针的针眼,有的黑红,有的已经结痂。
围观的人惊叹出声,“天老爷,小平他妈在底下晓得了,咋闭得上眼哦?”
“就是!李武你是小平的亲老汉,小平你的亲儿子,你咋看得下去?”
“人家现在又不是没儿子,前头的死鬼老婆生的,哪有现老婆生的亲!”
李武涨红着脸凑上前看了看,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邹翠芬,“翠芬,小平腿上这些针眼是咋回事?”
“不晓得,不关我的事!”邹翠芬一推二五六,“老娘天天要带孩子,还要做田里的活,哪晓得他去哪野了的。”
“还不关她的事?后妈的心就是黑!”
“就是,娃娃家不听话用细条子抽几下,让他记住以后不要犯就行了,哪有用锥子扎的?”
杨春燕放下背篼,帮李小平把裤子提上去,“我们找徐书记,请他打电话请公安来查查,到底是哪个黑心烂肺的干的?”
邹翠芬听后脸色一变,上前蛮横的推了杨春燕一把,“姓杨的,你属狗的啊?狗爪子都伸到我家来了。”
杨春燕猝不及防,被赵慧芳扶住才没摔倒,站稳后上前搡了邹翠芬一把,厉声喝道:
“不是你扎的你怕啥?做贼心虚了吧?几岁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毒手,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。”
赵慧芳也把背篼放下,上前站在杨春燕身边,“黑心肝的婆娘,不是你生的,你就用锥子扎,你还是人么?”
“就是,报公安,让公安来看看,新社会还有用锥子扎小孩的。”
邹翠芬见犯了众怒,气得满脸涨红,转身踹了李武一脚,“你还是男人么,看着别人冤枉欺负你老婆,你也不吱声!”
李武为难的看着她,“小平不听话你打两下就是,你这样……”
“放你妈的屁!”邹翠芬喷了李武一脸,“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扎他了?”
“就是你扎的,你还不准我告我老汉。”李小平抽噎着,“还说敢告状,就喊我老汉把我扔山里喂老熊。”
李武看看李小平又看看邹翠芬,脸红一阵青一阵,嘴角抽动了几下,“那他腿上的伤从哪来的?”
邹翠芬面不改的看着他,“你问我,我问哪个?你家大少爷老娘伺候不起,老娘不伺候了。”说罢屁股一扭转身就走。
围观的人嗤声,“哟~还伺候,用锥子伺候还差不多!”
“就是,你看小平让她伺候两年,瘦成啥样了!我记得她家那丫头来的时候瘦的跟猴子一样,才两年功夫就长得白白胖胖的。”
“恐怕是把小平的口粮,都给自己亲生的吃了吧!”
“宁跟讨饭娘也不要跟当官的爹,你看看,这就是后娘干的好事。”
“这话咋说的,你看人家周大庆,丁嫂子走了十几年了,一個人带着两个娃不也过得好好的?”
李武的脸火辣辣的,抓了抓头发看向李小平,“走,跟老子回家!”
李小平往后缩了缩,“你们要打我,我不回去!”
李武看着他,“说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