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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幺,蜂巢多不多?”
“有八九片,你把背篼里的刀和手套还有尿素袋拿出来。”
徐二春把东西拿出来,看到塑胶手套,笑道:“鸟枪换炮牛哦!咋不整一顶蜂帽喃?”
“我老婆在家缝。”
周怀安得意的戴上手套,接过刀,探身割了一片蜂巢,看到蜂巢下部有一个小小的王台,“看样子这窝蜂准备分家了。”
徐二春接过看了看,掰了一块蜜多的蜜脾放嘴里,“蜜也不多,放回去明年再来割!”
“嗯!”周怀安又割了两片蜜脾出来,有一片全是封盖蜜,有一片里面存着不少五颜六色的花粉,还有不少小蜜蜂。
他将花粉割了一些下来,“割点花粉回去给我老婆兑水喝!”
徐二春牵着尿素袋,睨了他一眼,“啧啧,有的人以前天天吹牛,说结婚了不得当耙耳朵,现在割点花粉都想着老婆!”
“对自己老婆好和耙耳朵是两种概念。”
周怀安把再次割下来的一片封盖蜜放进尿素袋里,“听哥教你,只要你老婆为人处事通情达理、对妈老汉好,你就要好好对她。不要听那些屁本事没有的男人说些屁话!”
“像蔡二妹两口子天天过得鸡飞狗跳的,老子宁愿打光棍不讨老婆。”
“找个机会劝劝蔡二妹,两口子天天干架,两个娃过得也造孽!”
“要的,等一丁回来我们聚聚!”
“嗯!留两片存粮给小蜜蜂!”周怀安接过徐二春递来的有小蜜蜂和有王台的蜂巢,放回了蜂窝里。
徐二春看了一下尿素袋里的蜜脾,“不错,开张就割了五六斤蜜,再去找一窝就下山。”
周怀安点点头,“走上面看看。”
两人将洞口恢复后,提着背篼和尿素袋钻了出去,背着背篼继续往上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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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慧芳三人去后山挑水浇苞谷和豆杆那些去了,杨春燕把洗好的衣服晾好,回屋把背篼里的劳动布拿出来,又把细布拿了两块出来,提着背篼去了堂屋。
周母一手捏着针,一手拿着鞋底打瞌睡,听到脚步声睁眼看到杨春燕,“衣服洗好啦!”
“洗好了。”杨春燕看着她笑道,“怀安说你们的胶鞋和筒靴都不能穿了,不晓得你穿多大的码子,就先给爷爷和老汉买了,下次去宁安再给你买。”
她说着把布拿了出来,“这几块布是咔叽布,给爷爷、老汉你自己做一套新衣服穿,这几块细布是给你们做夏衣的。”
“咋买了这么多?”周母心疼的看了看小方桌上的东西,又慈爱的看着杨春燕,“妈晓得你们这几天挣了点钱,可也不是这样花的啊!”
杨春燕笑道:“钱用了再去挣就是了,这些是我们孝敬你们的。”
周母轻轻的摸了摸咔叽布,又摸摸细布,生怕手上的老茧把布料勾起来了,“你这孩子,老幺花钱大手大脚的,你也不拦着他还买了这么多!”
“怀安现在比以前好多了,卖蜂蜜的钱都给我拿着,身上就留了几块钱买烟抽!”
杨春燕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酸,最苦的就是老爷子和他们这一辈人,吃不好穿不好,节俭了一辈子,哪怕以后日子好过点了,也舍不得浪费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