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安一路上想着看到一丁几个,他们会问自己的话,想好了应对的办法,先去了周一丁家。
见院门开着,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,径直去了他房间,见他穿着条花裤头,一条腿压着铺盖侧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周怀安伸手在他屁股上“啪”地拍了一下,“你娃还在睡,我赶宁安都回来了。”
周一丁被他吓了一跳,迷糊间一把拉过铺盖将腰部盖住。
“盖個屁,从小光着屁股一起洗澡,劳资连你屁股上有个疤都晓得。”
周一丁也清醒过来了,讥讽的看着他,“哟喂,原来是发了大财的来喽!我还以为你不来找我这个穷兄弟了呢?”
“你是哈儿啊?”周怀安嗤他一声,把兜里的春城烟掏出来扔在他面前,“劳资真的发了财,就买大重九,红塔山抽,还会抽几分钱一包的春耕?”
周一丁一脸怀疑的看着他,“真的没找到牛黄?我听他们说你家找到一块一斤多重的牛黄,卖了几大万。”
“放他***的大臭屁!”周怀安听后气得破口大骂,“劳资要是找到一斤多重的牛黄,天打雷劈!”
周一丁看他的样子,笑着虚点他几下,“我就说,你要找到那么大的牛黄,最少也要带我们去搓一顿。”
“就是,起码也要带你们去宁安下馆子。”
周怀安笑着抽了一支烟出来递给他,掏出火柴,刺啦……一声划着一根火柴,帮周一丁点着了烟,“这两天没来找你们,是我跟着春燕去山里挖草药了。”
周一丁吸了一口,指了指窗外,“打死劳资都不相信,那么大的太阳你会进山挖草药?”
周怀安吸了一大口烟,呼出后,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才败了那么钱出去,不去不行啊!
我老汉气得病怏怏的,老娘、老婆看到我就哭,不去日子没法过了。
昨天在山上逛了一天,累得像条死狗,今天天不亮就起来,一个人推着鸡公车去宁安,两口子忙了两天卖了十来块钱。”
周一丁斜睨着他,“啧啧,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周老幺?你是不是被陆判换脑仁了?”
“劳资看你看聊斋中毒了!”周怀安白了他一眼,觉得自己隐瞒牛黄的事对不起兄弟,看着他真诚的说:“丁丁猫,我觉得挖草药比干活强多了,你要去的话,明天我来喊你?”
“我明天要进山帮我老汉看林场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“我老汉带我哥他们进山看木料去了,你在林场的话,砍树就方便了。”
周一丁拍着胸脯,“包在我身上,保证让你家砍到好木头。”
“多谢!”周怀安又道,“不晓得哪个龟儿子,把我家的苞谷偷了几十包,你有没有听到啥消息?”
周一丁摇头,“昨晚上我和二春一起照黄鳝去了,今天还没出去过。”
“走,我们去问一下二春。”
“嗯!”周一丁下床穿上塑料凉鞋,两人一起出门朝徐二春家走。
刚到徐家门口就看到徐母和两个妇人坐在那纳鞋底。
两人还没开口,徐母就一脸厌烦的看着两人,没好气的说:“又来找二春做啥子?他不在。”
另外两个妇人也一脸嫌弃的剜了两人一眼,“一个二个牛高马大的,不好好做活路,成天就晓得鬼混。”
徐母撇了撇嘴,“就是,难得二春这几天没出去在家帮忙,他们又来裹,硬是讨厌的很。”
周怀安和周一丁对视一眼,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转身走了,打算去找何大宽。
两人刚走没多远,徐二春就追了出来,“我听我妈的声音,就晓得你们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