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谨儿,别管了。”谢洛扶了兮谨上马车,“林楚柔自作孽,不值得同情。”
“嗯。”兮谨掀了帘子一角,看着如今落魄如乞丐般的林楚柔,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
“没想到她还有本事逃回京城来。”谢洛握着兮谨的手,不禁感慨道。
先前他们还听兰儿娘说林楚柔已经死在了丰申的府上,没想到她竟是跟着黄勇回了京。
“可显然她回了京也没过上好日子。”兮谨叹息了一声,“她那孩子还是我费了很多精力替她保下来的,没想到如今却过成这副样子,若早知如此,我就不该保那孩子。”
“又说傻话。”谢洛抚了抚兮谨额头的发髻,从袖中拿出了一锭银子,交给了外面的车夫,“把这银子交给那个女人。”
兮谨唇角绽放出一丝笑容:“夫君真好。”
“还不是想看夫人高兴。”谢洛亲吻她的唇,将她搂进怀里,“好好歇一会儿,很快就到家了。”
马车外,车夫将银子放在了瘫坐在地上的林楚柔手中:“这是我家家主送你的,赶紧带孩子去看病吧!”
林楚柔不可置信地捋了额间的乱发,捧过了那一锭银两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家家主是何人?”
“这不是你该打听的。”车夫说着,转身离开。
林楚柔看着那粼粼远去的马车,百思不得其解,是谁会这么好心,送她这么多银两?
自从跟着黄勇回了京,没过多久的好日子,黄勇就开始对她百般挑刺起来,嫌弃她不会做家里活。
可她本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,即使流放到崖州,她也没做过粗活,如何能一下子学会这些。
黄勇却不管这些,回回得了银钱,不是去酒馆就是去青楼,从不把银钱给他们母子。
她好不容易靠着刺绣换了些铜板,也被他拿去喝酒了。
今日孩子突然发起了高烧,她没有办法,只能来酒馆堵他,可到头来,不仅没有拿到钱,还被他羞辱了一顿。
可她又能怎么办呢,在京城,她是没有身份的人,只能如蝼蚁般活着!
她万万没想到的是,今天突然就遇到了贵人,竟然还给了她那么多钱。
究竟是谁家家主这么好心!
兮谨同谢洛一路回了谢宅,刚进门,就听到了安哥儿的哭声。
许婆子看到兮谨,赶紧上前来禀报:“夫人,安哥儿正哭着要找娘亲呢,老婆子给他吃什么都不肯吃。”
兮谨点了点头,进了屋,看到太老夫人正一脸心疼地哄着安哥儿。
可安哥儿谁的面子都不给,一个劲地哭着,哭得嗓子都要哑了。
兮谨心痛地上前抱过了安哥儿,安哥儿看到是兮谨,立刻止了哭声,窝在兮谨的怀里一脸委屈模样。
“祖母……”兮谨愧疚地朝着太老夫人施了一礼。
太老夫人摆了摆手,面露沉色:“快进去哄哄安哥儿吧!”
“祖母,孙儿陪你到外面走走吧!”谢洛见祖母面色有些难看,赶紧上前揽了太老夫人的胳膊,一脸讨好的笑意。
“你啊。”太老夫人哪有不懂自己孙儿的,他哪里是想陪自己散步,左不过是怕她为难谨儿罢了。
谢洛陪了太老夫人来到宅子花园处,将这两日自己做的事统统和太老夫人说了。
“祖母,你知道的,孙儿年少时便心仪谨儿,如今她好不容易成了我的妻,我如何舍得让她伤心难过。”
太老夫人点了点头:“你是谨儿夫君,做这些也都是应该的,只是,你说这千金馆一事……”
太老夫人知道兮谨要抛头露面出去给人看诊,心里多少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