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颤抖着手,捡起了那张匆匆掉落在地上的休书,紧紧地护在了怀里,泪水无声地落下。
许久,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,俯身到兮谨脚边,重重地朝她磕了个头:“嫂嫂,多谢嫂嫂救禾儿一命。”
“起来吧,以后莫要抢我夫君就好。”
兮谨看着跪在地上的姜禾儿,心里一阵舒坦,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。
“洛哥哥心性坚定,对嫂嫂情深意重,哪里是禾儿能抢得走的。”姜禾儿苦笑道。
“这倒也是,我同夫君成婚以来,你已经是第四个勾引他的了。”
兮谨如此算了算,倒也觉得颇为头疼,究竟该如何断了谢洛这该死的桃花运啊!
“夫人,太老夫人还在等你消息呢。”瓶儿在一旁道。
兮谨站起身,看了眼地上的姜禾儿,转身去了太老夫人房中。
房间内,太老夫人正跪在佛像前,手中不断拨动的佛珠反应着她内心的不安。
“祖母,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。”兮谨上前,同太老夫人跪在一处,恭敬地朝着佛像磕了个头,转身扶了太老夫人起身。
太老夫人双眸望向兮谨:“这么快?周家母子没有为难你?”
“他们逃还来不及,如何为难我。”兮谨笑着将方才的事情说与太老夫人听。
太老夫人听了,宠溺地点了点兮谨的脑袋:“你呀,平日里瞧着端方温柔得很,没想到行事竟也这般不拘常理。”
“夫君教过谨儿,和不讲道理的人只能谈利弊。”兮谨扶了太老夫人在圆木桌前坐下,倒了一杯茶给她,“祖母喝杯茶宽宽心。”
“谨儿,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禾儿的事?”太老夫人看着兮谨,眸中隐有些复杂。
兮谨并不直接回答太老夫人的问题,她作为姜禾儿的表嫂,在明知姜禾儿有意给谢洛做妾的情况下,她怎么做都是错的。
“谨儿也正想听听祖母您的意见?”兮谨一脸恭顺,“谨儿今日亲眼所见,禾儿表妹一身的伤,鞭伤烫伤皆有,那周家哥儿可真不是个人,把好好的姑娘家糟践成那样。”
太老夫人闻言,不可置信:“一身的伤?不是说那周家哥儿不能人道吗?”
“可不就因为不能人道,才想出那么多花样折磨人。”兮谨脸上的心疼之色倒不似作假。
太老夫人闻言,倒吸了一口凉气,对姜禾儿的遭遇,太老夫人也是止不住一阵心疼。
可心疼过后,更多的是懊悔,一想到这样不堪的姜禾儿还险些成了他宝贝孙子的妾室,她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们母女这不是存心想要恶心洛儿吗?
他家洛儿何等风光霁月的人,家中正妻又是这般聪慧漂亮的大家闺秀。
即便是纳妾,也要那清白姑娘,姜禾儿如何配得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