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用完早膳,孙儿打算去一趟京里。”谢洛开口道。
“好,你已经是做父亲的了,凡事自己做主就是。”
老夫人欣慰地看着愈发成熟的孙儿,笑着对着谢嬷嬷道:“洛儿如今已经有了自己孩子,你传令下去,以后谢府就由洛儿做主,所有下人一律改称一声家主。”
“是,太老夫人。”谢嬷嬷是个经事多的,立刻改了对谢老夫人的称呼。
谢嬷嬷朝着谢洛恭敬地施了一礼:“家主,老奴这就去传令。”
“多谢祖母。”谢洛起身行礼,脸上多了几分神采!
他知道,祖母此举意味着什么。
以往他虽能干,可府中诸事还是祖母说了算,如今,祖母这是放手的意思了。
“快坐下。”太老夫人拉了谢洛入座,“此去京里,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慢则六七日,快则三五日,孙儿定尽快回来。”谢洛看了兮谨一眼,担忧道,“我家谨儿心软,还要祖母多看顾一二。”
太老夫人笑了:“怎么,还怕人把你媳妇儿吃了去不成,你是不知道你媳妇儿在这庄子里可是说一不二的,谁不给她几分面子。”
谢洛笑着握了兮谨的手:“谨儿陪我吃了太多的苦,如今我是不忍她受半分的委屈,还望祖母理解。”
谢洛说着,眸光扫过众人,众人心底哪还有不懂的!
“好,你就放一万个心吧!知道谨儿是你的心肝,祖母定当眼珠子似的护着!”
众人说笑着用完了早膳,兮谨跟着谢洛回了房间:“你可没说你要去那么长时间?”
谢洛伸手拥她入怀:“是我不好,可我怕你晚上睡不好,这才现在才说,你放心,我不过是见见故人,安排一下新府的事宜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那好,你凡事小心。”兮谨替他简单收拾了东西,“你放心吧,我可没你想的那般无用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谢洛亲吻兮谨的额头,“我的夫人是最能干的。”
送走了谢洛,兮谨又去了太老夫人房中伺候。
春日里气候好,尤其是庄子里,四处鸟语花香,惬意得很。
兮谨上前行了礼:“谨儿给祖母请安。”
太老夫人含笑着拉起兮谨:“快起来,都是一家人,没那么多礼数。”
“是。”兮谨依言在太老夫人旁边坐了下来,微笑着和太老夫人闲聊了起来。
崖州两年,能说的事情太多了,兮谨避重就轻地拣着一些有趣的事和祖母聊着。
太老夫人笑着笑着,就落下泪来:“谨儿,你可知道,你和洛儿说的全然不同?”
“嗯?”兮谨不解,谢洛和太老夫人说了什么吗?
太老夫人握了兮谨的手,紧了又紧:“你们所言,皆是对方的不容易,却一句都不说自己的苦,老婆子可算是明白了洛儿为何这般喜爱你。”
兮谨含笑:“崖州日子虽清贫,但在谨儿心中是一辈子可贵的回忆。”
太老夫人点了点头,朝一旁的谢嬷嬷抬了抬手。
谢嬷嬷颔首,很快就拿来了一个锦盒,太老夫人推到兮谨面前:“谨儿,你快看看。”
兮谨疑惑地接过锦盒,打开一看,里面是几张熟悉的铺面房契:“这……”
兮谨又仔细地看了看,发觉果真是自己出发崖州前卖出去嫁妆铺子。
可是,这些怎么会到了太老夫人的手中?
“你这傻丫头,嫁妆是一个姑娘家的底气,你怎可都卖了出去?”
兮谨垂眸:“是谨儿思虑不周。”
“你啊,哪里是思虑不周,是老婆子糊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