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慢说,怎么了?”
许婆子向来是最重规矩的人,是发生了什么事,让她这般失了体统。
“孟姑娘……孟姑娘被土匪绑走了!”许婆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。
“土匪?哪来的土匪?”
麻杏村虽是流犯所居的村子,但受崖州军方庇护,有顾子远在,何人胆敢进村掳劫人?
“这个老婆子就不知道了,老婆子到孟姑娘家的时候正好瞧见几个土匪模样的将孟姑娘带走,老婆子这就马上赶回来和您说了。”
兮谨站起了身,嘱咐道:“许婆子,你在家里看好两个孩子,谁来了都不要开门,苏苏随我一起去孟家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苏苏也知孟姑娘对谨姐姐来说很重要,便没有犹豫,拿了一旁的狐狸毛披风披在谨姐姐身上。
兮谨想了想,又从药箱里拿了些东西,便撑了伞急急地出门了。
兮谨到孟江晚家的时候,孟家已经乱作了一团。
江晚娘坐在家门口,拍着腿哭喊不止,一旁几个乡邻怎么劝都劝不住。
“我的女儿啊,谁来救救我的女儿!”
人群中有人看到了兮谨,喊了声“慕大夫”。
江晚娘看到了,不顾身上的泥泞脏污,上前扑倒在了兮谨面前:“慕大夫,求求你,求求你救救江晚。”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兮谨秀眉紧拧地问道。
“是土匪,土匪绑走了江晚,说要把她带回去做小妾,这天杀的土匪啊!”
江晚娘嘶喊着,一个激动,晕倒在了地上。
兮谨上前,在江晚娘的人中处施了一针,江晚娘这才幽幽地醒转了过来。
“慕大夫,求求你了,老婆子日后当牛做马偿还你的恩情。”
“放心吧,我来想办法。”兮谨喊了一旁的人,“外面天寒地冻,你们先把江晚娘扶进里面歇息。”
兮谨又问了在场的人:“你们可有看见土匪往哪去了?他们总共有几人?”
“大约七八人,往村子西面去了,听那领头的意思,好像还要掳劫旁边村子的姑娘去。”有人指着村道上的马蹄印说道。
“既是往西面去的,那定然还会往这回的。”
麻杏村说小不小,说大却也不大,和旁边村子连接的只有唯一的一条村道。
土匪骑着马,雪天路滑,定然是只能从村道走的。
兮谨又问: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可有人去军中报信?”
“有,孙大宝已经去石大叔家借牛车了。”
白日里村里的男人们都要去军中服军役,只留下像孙大宝这般身有残疾之人。
可孙大宝瘸了腿,如何走得快?
“苏苏,还是你去吧,骑上追风去,去找你谢大哥,一定要速去速回!”
事关孟江晚,甚至是整个村子姑娘的安危,良知让兮谨不能袖手旁观。
兮谨看着村道,杏眸远望,思索着该怎样才能拦住这群土匪?
这时,村长和范举等人也赶了过来。
范举看到兮谨,躬身朝她行了一礼:“谢夫人。”
“村长,范先生,土匪劫了孟江晚,又去了旁边村子掳劫姑娘。”
范举闻言,俊秀的面上顿时涌起了怒容:“究竟是哪来的土匪,竟然会这般大胆,青天白日的,竟然敢来村子里掳人。”
“当务之急是思索对策,谢夫人是不是已经有法子了?”村长看兮谨面色沉静,杏眸中并无慌乱。
“我方才听人说土匪是骑了马进村的,这是唯一的村道,若是我们能在此处设下陷阱,是不是能阻止他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