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野兽跑下山了?可有伤到人?”兮谨着急地拉着孟江晚问。
孟江晚惨白了脸色,双眸通红地点了点头:“我刚到山下的时候,看到一头老虎正咬着一个孩子往山上跑,那孩子瞧着像是没了气息。
“天呐。”许婆子听了,赶忙捂了萋萋的耳朵。
兮谨秀眉紧拧,凝重道:“许婆子,你先带萋萋进屋,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来。”
“是,少夫人,您也要小心啊!”许婆子赶紧领了一脸茫然的萋萋进屋。
“慕大夫,我们该怎么办?”
孟江晚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,方才血腥的一幕她到现在都没法忘记,只觉得一阵阵泛着恶心。
“江晚,把门打开吧!”兮谨下定了决心道。
“什么?山上的野兽还在外面路上到处乱窜,万一来了家中,可如何是好?”
孟江晚不理解,慕大夫为什么要这么做?
“正因为外面到处是野兽,我们才更应该打开门,放眼整个村子,没有比我们家更安全的地方了……”
兮谨话还未说完,就看到村长和村长夫人快步地朝着她们家跑来。
风雨愈发大了,他们手上的伞已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。
“谢洛媳妇儿……”村长疾步走了进来,开口道,“谢洛媳妇儿,村里进了野兽,我们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
村长有些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?
“村长,您不必多说,我知道您想说什么,让大伙都来吧,家中地方虽不大,但好在是青砖瓦房,还设有机关,总比那些茅草屋子更安全一些。”
“谢洛媳妇儿,你真仁义。”
村长说着,朝着兮谨拱手施了一礼,村长夫人也在一旁紧紧地握住了兮谨的手,眼含热泪。
“其实,你们没来之前,慕大夫就已经在说这事了。”
孟江晚也是听了他们的对话,方才明白了慕大夫的用意。
“好,好!”村长感动地又朝兮谨拱了拱手。
他赶忙走到兮谨家门口,喊了几个村里的少年,叮嘱道:“快去通知大伙,谢洛媳妇儿同意让大伙来她家中避难。”
“好。”几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听了,也顾不得大雨,纷纷朝着村子的不同方向跑去。
村长夫人动容地看着兮谨:“谢洛媳妇儿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他们家的房子修得这般好,若是放了村里人进来,少不得要给他们添不少麻烦。
“没关系,大家都是一个村的,都是应该的。”
兮谨身为魏氏传人,遇到村民有难,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袖手旁观。
兮谨看了看屋外依旧磅礴的大雨,对孟江晚道:“江晚,我将药材都放在了厨房间里,你去煮些驱寒的姜茶,等会儿给大伙喝下,莫要让他们感染了风寒。”
“好。”孟江晚屈膝行了一礼,“慕大夫,江晚今日受教了。”
她原本只想向兮谨学些粗浅的医术,也好让自己能如她一般,在崖州这里能有一技傍身。
可是跟在慕大夫身边愈久,她就越加发现,她要向慕大夫学的,又何止是医术这一桩。
慕大夫能在麻杏村这般受人爱戴,也是有她的原因的。
村长让人去喊人之后,很快村里人都往兮谨家中赶了过来。
每个来的人,都惨白了脸色,谁都没想到,这一次村里竟会发生这样惨烈的事情。
他们大多离山脚远,家中房子尚没什么损失,虽然被那些野兽吓坏了,可如今能躲进谢洛家中,也算是安全无虞了。
可那些住在山脚下的,不仅房子被山上的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