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吧!”兮谨不理会她畏缩的情绪,既然是找上门来了,定是想找她看病的。
孙素曼瞧了孟江晚一眼,低埋着头跟着兮谨进了屋。
兮谨一坐下,孟江晚就端了茶上来:“慕大夫,先喝口茶!”
孟江晚是个心细的姑娘,跟在兮谨身边短短的一段时间,孟江晚就熟悉了兮谨的习惯,知道她回回来千金馆,第一件事就是煮上一壶茶。
兮谨端过茶,看着杯中的黄芪参茶,微笑着点了点头:“看样子书读得很透。”
“江晚定不负慕大夫悉心栽培。”
孟江晚不是个善言辞的,但她知道,慕大夫是她流落崖州后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,她一定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。
兮谨点了点头,抬眸望向局促地站在那里的孙素曼:“说吧,找我什么事?”
“慕大夫……”孙素曼说着,跪倒在了兮谨的面前,“慕大夫,求你帮帮我,你帮我和那些人说说,我没有怀孕。”
“起来说话。”兮谨给孟江晚使了个眼色。
孟江晚立刻上前去扶孙素曼,却被孙素曼避开:“孟江晚,你不要猫哭耗子,我害过你,你一定等着看我笑话吧?”
兮谨抬了抬手手,止了孟江晚的动作:“你既是这般想,那就请回吧!今日若非江晚寻我,我也不会走这一趟。”
兮谨说着,站起了身,送客之意明显。
孙素曼也是个聪明人,知道兮谨是站在孟江晚一头的,立刻同孟江晚道歉:“对不起,江晚,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
“我不在意这些。”孟江晚转身面向兮谨,“慕大夫,我和孙素曼那是个人恩怨,我只想知道,孙素曼她的脉相究竟是何症状?”
兮谨轻笑,赞赏地看向孟江晚:“你倒是个医痴。”
“坐下吧!”兮谨喊了孙素曼落座。
孟江晚递上了脉枕,兮谨探了探孙素曼的脉相。
果如孟江晚所说,孙素曼不是喜脉,兮谨又打量了孙素曼的小腹。
春日衣衫单薄,孙素曼的小腹已经很明显地隆起,倒是比她更像是一个孕妇。
孙素曼看着兮谨面上的笑意慢慢收拢,紧张得一身冷汗:“慕大夫,我这不是喜脉吧?”
兮谨摇了摇头:“不是喜脉。”
“那就太好了,我就知道,我不过是被黄勇摸了下手,怎么可能怀孕。”
孙素曼高兴地站起身,拉着兮谨的手:“慕大夫,你可得和大伙说,我没有怀孕,省得我一天到晚被人非议。”
“江晚,你再来号号脉。”兮谨扣住了孙素曼的手腕,拉她落座,“此乃沉细脉,轻取不应,重按始得。”
“不是……慕大夫,你什么意思啊?我难道不是吃胖了些吗?”孙素曼着急地问道。
这些日子,她总是被村里的那些长舌妇说三道四,说她是有了身孕。
时间长了,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了,不是要脱了衣裳才会怀孕嘛,她不过是被摸了下手,难道也会怀孕?
她在京时,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对男女之事并不清楚!
可是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,她就总想着寻机会让慕大夫给她探探脉,便能消除村里的那些谣言。
毕竟慕大夫如今在村里也算得上德高望重了,只要她愿意替她作证,她就能不被人说了。
可慕大夫这是什么意思?沉细脉?什么是沉细脉?
兮谨没有直接回答孙素曼的话,而是让孟江晚探了探脉,然后告诉她:“这样的病症很是少见,所以你要记住。”
“慕大夫,我究竟是什么病?”孙素曼急了,如今的日子虽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