兮谨掀帘下了马车,望向对方的马车,只见对面马车上下来一个婆子,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:“哪里来的草民?胆敢撞我们夫人的马车。”
见对方睁眼说瞎话,苏苏气得想要上前辩驳,被兮谨一把拦住。
“敢问贵府是?”所谓先礼后兵,今日既是将军府的邀请,她也不想在人家门口闹得太难看。
对方婆子打量了一番兮谨,见兮谨衣着普通,眼神更多了几分傲气:“咱们夫人丁二爷府上遗孀,和丁刺史是同宗,你又是谁?”
兮谨思索了片刻,顿时明白了这个所谓的丁二爷遗孀是谁,大概就是丁彰显的母亲。
兮谨和丁彰显尚算有交情,自然不想将事情弄得太难看。
“不知夫人想要如何处理这件事?”若是索赔些银两,赔她就是了。
这边马车内,丁惜婳透过车帘望去,看见慕兮谨正神色自若地和自家婆子交谈着。
她今日穿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裙,发髻上的头饰也极为简单,可偏偏就是这么简单的装束,却雅致温柔得让人挪不开眼睛。
“母亲,是慕兮谨。”丁惜婳低声和母亲丰氏说道。
“慕兮谨?哪个慕兮谨?”丰氏拢了拢鬓边的乌发,不屑地问。
今日是春日宴,她们娘俩出门得急了些,谁能想到都快到将军府门口了,偏偏和人撞了。
“母亲不记得了?”丁惜婳附耳在丰氏的耳边解释了一通。
丰氏顿时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个贱蹄子,如果不是她,你早就成为这将军府的女主人了,哪里轮得到丁惜玉来操办这次的春日宴。”
当初丁惜婳试图在丁惜玉的婚宴上中毒来搅黄她和顾子远的婚事,谁承想,突然冒出个慕兮谨破坏了她们的计划。
“母亲。”丁惜婳伸手捂住了丰氏的嘴,“那日将军回城的时候,我和慕兮谨在茶楼上撞见过,她只怕已经知道了我对将军的用意。”
“那又如何,她一个流犯之妻,她能奈你何?”丰氏不屑地说道。
“母亲,这个慕兮谨从京里来,听闻她和丁惜玉素来交好,前些日子就是她给丁惜玉出的主意,让她在麻杏村赈灾,将军这才对丁惜玉态度有所缓和。”
她始终觉得,这个慕兮谨看着温和良善,实则定是腹内做文章之人,轻易不好对付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丰氏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。
“知己知彼百战不殆,我既然想取丁惜玉而代之,又怎能不安排些人在她身边。”
她不止知道慕兮谨和丁惜玉的关系,她还知道顾将军至今都还没和丁惜玉圆房。
顾将军之所以这么做,不就是嫌弃丁惜玉姿色普通嘛,这不就是自己的好机会嘛!
“我明白了。”丰氏和自己的女儿交换了一下眼神,丰氏顿时明白了女儿的意思,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慕兮谨参加春日宴,坏了她们接下来的好事。
丰氏整了整妆容,一脸傲气地掀开帘子下了马车。
“大胆贱民,见了我们夫人还不跪下。”婆子见兮谨主仆二人不为所动,顿时呵斥起来。
兮谨淡然一笑,点头致意:“丁二夫人安好。”
“为何不跪?”婆子说着,就要上前对兮谨动手,却被苏苏一把扣住了手腕,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起来。
“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对我们丁府的人动手。”丰氏看了,厉声喝道。
兮谨摆了摆手,示意苏苏松开手。
苏苏冷冷一笑:“什么狗东西,也敢在我家夫人面前撒野,我家夫人可是当朝丞相嫡女,就凭你们也配让我家夫人下跪吗?”
那婆子没想到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