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少主,您是属下们心中永远的少主。”
赵爷拉了一旁的孙子孙女:“你们俩跪下给少主磕头。”
“拜见少主。”赵巧娘和赵稷听了爷爷的话,立刻跪了下来。
他们万万没想到,眼前的人竟然真的会是爷爷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少主。
赵巧娘先前也曾有过怀疑,只是这些日子他们的爷爷一直卧病在床,情绪不宜激动,所以她一直没和爷爷提及此事。
只是今日稷儿从慕兮谨家回来,提起慕兮谨打算送他去村口学堂读书的事。
爷爷无意得知了谨姐姐的夫君名唤谢洛,便喊了稷儿立刻去请。
如果谢洛是他们的少主最好,若不是,也只当是感谢慕兮谨的相助之恩。
“少主,属下无用,如今被拘在崖州,不能为您效劳,属下只有这一双孙子孙女,您若是看得上,以后就让他们为您效劳。”赵爷诚恳地说道。
“我如今也不过是一介流犯,无需人替我效劳,你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。”
赵爷看了看自己的孙女,道:“少主,属下听闻少主还未有子嗣,属下这孙女如今脸上胎记已除,倒也还有几分姿色,不如就让她伺候您。”
“不必。”谢洛闻言,脸色一冷,立刻拒绝,“我与夫人感情极好,我不想让夫人有所误会,赵爷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。”
“少主年岁也不小了……”赵爷还欲再劝。
颜姑娘只有少主这唯一的血脉,如今他深陷崖州无力自保,可无论如何,他也要设法保护颜姑娘的血脉。
“爷爷,你不要说了。”赵巧娘在旁听了,脸色顿时变得煞白,眸中失落之意十分明显。
其实早在少主来之前,爷爷便和她通了气,他们赵家全家蒙受颜姑娘的恩德,早已立誓世代都要为颜姑娘效命,少主是颜姑娘的后人,就是他们要效命的主子。
爷爷让她做好伺候少主的准备,她虽羞涩,却也是愿意的。
这些日子以来,她一面感恩着慕兮谨,一面却也羡慕着她。
她也曾幻想自己有一日,也能像慕兮谨一样,拥有疼爱自己的夫君。
只是她没想到,她竟然真能有机会攀上谢洛,所以今晚她特意施了脂粉,穿上了她唯一没有破洞的裙裳,还在发髻上簪了花。
只是她没想到,谢洛竟是连个眼神都不给她。
“赵爷,看在您当年为姑姑效劳的份上,你今日说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到,稷儿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,您若是无事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谢洛说完,转身就想走,却听到赵爷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:“少主,您可知当年颜姑娘是如何死的?”
第二日,兮谨早早从睡梦中醒来,她还记得昨晚谢洛从稷儿家回来后,同她说今日让她陪同稷儿去学堂,还说稷儿日后束修都由他们来出。
兮谨本还想和谢洛多聊几句,他却鲜有地说累了,只抱了抱她,转头就睡了。
兮谨今日醒来,他也已经去了军营,兮谨无从问起昨日的事,便打算等会儿问问稷儿,昨晚可是发生了什么?
兮谨陪着萋萋简单洗漱吃了早餐,就带着她一道去了稷儿家。
兮谨到稷儿家门口时,赵巧娘正在喂鸡。
“巧娘,吃了吗?”兮谨笑着和她打招呼。
赵巧娘抬头看了她一眼,立刻又低下了头:“你是来找稷儿的吧,我去喊他。”
赵巧娘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,兮谨瞧着她眼底带青色,便猜想她是有心事,就也没和她多说,只是在院门外等着。
很快,稷儿就跑了出来:“谨姐姐,你怎么来得这般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