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他亲自立的下一任皇帝和下下任皇帝,一个死了,一个被追杀。
身后霍王李元轨,舒王李元名,滕王李元婴等一干宗室也都还站在。
只有几个平时和李旦关系走的近的宗室子弟跪了下来。
武将当中,也有大半的人跪了下来,但也依旧有几个人站着,但最醒目的,赫然是左金吾卫将军程处弼。
多少年来,人们眼中的武后,左金吾卫将军程处弼,这一次,没有赞同武后选择的新皇。
……
皇座之上,李旦神色肃然起来。
他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局面的艰难,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艰难。
尤其是刘仁轨,尚书左仆射,天下表率。
如果他不认可李旦做皇帝,那么天下起码有一半人的州郡刺史不会认可李旦。
不是说刘仁轨在朝堂就有那么大的势力,只是他四任宰相,朝堂的影响力便是如此。
更别说,这天下多是惯常投机的野心人,还有心怀不轨的阴谋家,利欲熏心的小人。
一旦有了刘仁轨这么旗帜,那么半个天下都不会认可李旦的。
那样就是天下大乱了。
李旦看了一眼范云仙,范云仙轻轻低头,更远处,麻嗣宗和许周一样没有动作。
这么多人,总不能像在洛阳那样全部拉下去。
李旦轻轻苦笑,眼下的难题需要他亲自面对。
不过在同一时间,李旦也有些庆幸,好在李绚和苏良嗣不在,不然他连来都不敢来。
深吸一口气,李旦看向刘仁轨,开口道:“左相,朕知道皇兄之死突然,你和诸卿的心中充满疑惑,今日不妨你我都坦诚一下,有什么问题,不妨直接问。”
刘仁轨神色肃然微微拱手,然后开口道:“多谢陛下。”
李旦神色稍微松了一丝,刘仁轨肯称他为陛下,刘仁轨的意思,在这一句话当中表达的淋漓尽致。
只要李旦的解释能够让刘仁轨满意,那么一切自然无碍。
“请!”李旦点头。
“敢问陛下。”刘仁轨拱手向前,然后神色肃然的看向李旦问道:“敢问陛下,中宗皇帝究竟是因何而死,如何死的,为何又谥号曰戾,为何又让禁卫大将军前往长安,不问缘由,就屠了东宫上下,请陛下给臣一个答复。”
殿中站着的群臣同时躬身拱手:“请陛下给臣等一个答复。”
不只是他们,便是殿内殿外,很多已经跪倒叩首的群臣也忍不住的抬起头来。
他们也有一样的疑问,李显究竟是因何而死,他是怎么死的,为什么在李显死后,又派张虔勖屠了东宫,追杀太子李重照?
洛阳的事情,他们在长安看不见,但是在长安的事情,他们却看的很清楚。
尤其是张虔勖屠了东宫,虽然只是杀干净了所有敢于反抗的人,但剩下的活人也不多,几乎等同于血洗。
这样的事情之恶劣,甚至还在当年玄武门事变之上。
大唐啊。
没人想再来一个玄武门。
范云仙,豆卢钦望,范履冰等人,全部默然不语。
李旦心中轻叹一声,他知道,今日之事,母后就是让他来对群臣给出一个交代的。
有些话,他说要更容易让人接受。
看着殿中群臣,摇摇头,说道:“其实那日的事情,朕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,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。”
稍微停顿,李旦沉叹一声,然后说道:“那一日是十五望朝,朕与诸卿一起拜祭父皇之后,然后参加大朝,商议完皇兄要护送父皇灵柩返回长安之事后,便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