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,调动大军杀一波就平了。
程务挺身为右领军卫大将军,哪怕是初到右领军卫,凭借他的身份,也可以轻易调动足够的兵力平叛。
但他偏偏还是要搞杀人立威那一套。
可问题是,昌州的右领军卫和李绚没有多少关系。
李绚麾下的,是黑齿常之和李多祚。
昌州的,是燕国公李谨行的本部兵马,有超过一半都是靺鞨族人。
程务挺杀人立威,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是震慑了人心,但是当这些人前往西吐谷浑平乱的时候,这些人立刻就找各种理由不回昌州。
反正西吐谷浑的玉石矿动乱,这边刚刚平了一处,立刻就有另一处乱起。
可偏偏昌州和西吐谷浑之间还有个东吐谷浑阻挡,程务挺想要亲自赶过去根本做不到。
玉石矿是一回事,盐矿是另外一回事。
玉石矿毕竟走的是上层路线,普通老百姓根本用不起,但盐矿却是关系到整个天下的人心。
大唐这些年无数次对外征战,国内的人心之所以能保持稳定,便是朝廷不停的售卖低价盐。
盐价低了,生活成本就少了,老百姓自然没有那么多怨言。
可是昌州的盐矿一出事,整个陇西的盐价顿时应声而涨。
若是程务挺能够处理好盐矿的事情,武后也就不会对他多说什么,但偏偏盐矿的事情和赤红藏的死勾连了起来。
东吐谷浑的盐矿,多数围绕在茶卡四周。
茶卡距离曲沟只有百余里。
赤红藏一死,曲沟就乱了。
曲沟一出事,本身就发生暴乱的盐矿更是难以收拾。
程务挺出兵的确收复了盐矿,但是采盐的人却是都跑光了。
没办法的情况,程务挺只能够调动军卒开采盐矿。
但偏偏要弥补停产那些天的损失,程务挺不仅将军卒日夜不停的开采盐矿,甚至还不给他们好的待遇。
这下子就连军卒也都开始跑了。
关键是这个时候是春天,正是春耕的大好时机,李绚调走了贺知章、诸葛明辉和元尉等人,程务挺又得罪了本地的吐谷浑人。
整个春耕之事,简直是一团乱麻。
偏偏程务挺向蕃州求援,李绚根本就不管。
逻些道有逻些道的事情,就连李绚自己都忙的脚不点地的,哪里还会理会你这个心怀恶意的陌生人。
一切本身已经够乱了,但偏偏在这个时候,密卫传信,伏俟城有所不安。
大唐虽然在高原立昌州,但是东西吐谷浑并没有亡国,而是以番属的行式存在于高原之上。
没办法,东西吐谷浑人太多了。
东吐谷浑王都伏俟城的吐谷浑国王慕容诺曷钵,一直以来都心存野心。
只是之前不管是李绚还是李谨行,都对他们充满警惕,但程务挺初任昌州,一到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,甚至已经有收拾不住,越来越乱的迹象,也怪不得吐谷浑人开始野心萌动。
……
“本宫实在没有想到,让他做一卫将军,没有问题,但让他做一州刺史,竟然如此令人失望,一塌糊涂。”
武后忍不住的骂了程务挺几句。
“天后,程将军只是初到昌州,情况不熟,但该帮到还是要帮到,要不从蕃州调个人过去。”上官婉儿低声安抚武后。
毕竟程务挺是武后一手选的人,虽然有些问题,但不能回头打武后的脸。
“怎么调?”武后有些好笑的看着王隐客的奏本,摇摇头,说道:“彭王此次出征西域,除了黑齿常之的手下,其他能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