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不希望殿下出事的就是本王。”
“属下遵令!”窦骁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“第二件事。”李绚的神色顿时肃然起来,转头看向窦骁,认真说道:“明日出事之后,张使君必然会来找殿下,控制住他,不许他离开殿下身边,但不阻止他和外界联系,不阻止他发布任何命令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窦骁眼珠一转,立刻就明白李绚这是对张允恭的不信任。
“好了,你去帮吧,殿下若是问起,你就说全是本王之令。”李绚直接挥手,窦骁没有任何犹豫,立刻拱手离开,不过在最后,他还是看了一眼厅中的十余人,还有厅内放着的洮州沙盘。
“熄灯,各去休息一个时辰,一个时辰之后,起床洗漱,吃饭,着甲。”李绚从容的下令,随后,众人无声的退去,只留下李绚一个人在厅堂之中。
一根黑色的丈长长槊出现在李绚的手中,就听他轻声开口:“今日,你可以好好的饮血了。”
……
巳时正,洮州城西门口。
李绚和李显骑马走在最前,身后跟着两队千牛卫,全部红衣金甲,手持千牛刀,侧挂圆盾长弓,四周的民众被堵在长街两侧,不准靠近。
来到城门之下,李绚停马,转头看向李显,说道:“今日就到这里吧。”
“王叔保重!”李显神情十分的凝重。
李绚笑笑,然后骑马出了洮州城,身后的一队千牛卫紧跟着而上。
李显看着这同样是红衣金甲,却都难得带上了盾牌的千牛骑兵,心中隐隐间就都有些不对劲。
回过头,李显看向身后同是红衣金甲,同样带着圆盾的一队千牛骑兵,心中的异样才稍微缓解。
李绚出了城门,然后就看到洮州刺史张允恭已经率众等在了外面。
看到李绚身后的千牛卫,都携弓带盾的,张允恭有些诧异的上前拱手:“王爷,为何今日都带上来弓盾,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”
“不知为何,本王心中总感觉有些微不妥。”李绚目光平静的看向张允恭,眼神当中带出一丝幽微。
张允恭微微一愣,随即笑道:“哪有什么不妥的地方,整个洮州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下,那还能有什么不妥。”
李绚笑笑,点头说道:“本王觉得也是,不过前往河州嘛,河州毕竟是战前,千牛卫准备的充分一些,本王也能多一些面子不是。”
“该当如此。”张允恭哈哈笑着点头,然后对着李绚拱手,肃然说道:“王爷保重。”
李绚拱手回礼:“使君保重,殿下如今在这洮州城,一切,本王就全部交给使君了。”
“王爷放心,下官必定保英王殿下无恙。”张允恭神色肃然,一句话说的万分诚恳。
“如此,本王就放心了。”李绚抬头,看向身后的洮州一干长史,司马诸人,拱手道:“诸位,保重。”
“王爷保重!”众人同时拱手。
“哈哈,驾!”李绚一催马,胯下的高头大马已经如同闪电一般的极速冲了出去,身后的一整队千牛卫紧紧的跟上,远远的看起来,就像是一整队金色的洪流一般。
“厉害啊!”张允恭忍不住的轻叹一声。
转过身,张允恭看向众人,脸色一冷,喝问道:“杨瑾哪里去了,他这个库曹参军还要不要做了?”
“回禀使君。”洮州司马韦平,神色肃穆的上前半步,拱手道:“回禀使君,杨参军奉南昌王令,正在将城北庄园中运入的粮草入库,王爷有令,不做完此事,不许他归家,也不许他擅自离开。”
张允恭的脸色一愣,但随即一摆手,冷哼一声,转身进入了洮州西门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