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莫名的大火,一次无头的诅咒,足够让整个城市乱起来。”
“现在是三月中,吐蕃副使回到逻些大体在四月中,到时一切爆发怕是就到了五月,大战正酣啊!”刘仁轨微微有些感慨,说道:“贤婿这一环一环套着,已经有了当年先帝和房相杜相算计东突厥的架势了。”
“此事还是岳翁功劳,孙婿就不沾光了。”李绚直接摆手,将他自己从这种事情中摘了出来。
“的确,如此算计,太过阴损了。”刘仁轨看向李绚,无奈的笑着说道:“你见过赵德言的后人了,当年先帝和房相杜相这么算计赵德言,也被魏相骂了许久。”
“为国而已,何来个人荣辱。”李绚的神色很平静。
“只是有失为君之道。”刘仁轨轻吸一口气,然后说道:“此事至此,还需小心,吐蕃密使不能从青海湖回吐蕃,否则容易撞上论钦陵,若真是如此,那就功亏一篑了。”
“岳翁,此事不是你我需要考量的,密卫有的是办法。”李绚轻轻的将茶杯向前推。
刘仁轨微微的点了点头,李绚所言的确如此。
此事真正着手,还是在密卫之手,他们能做的天衣无缝。
“再说,我们也不需要时间太贴合,只要别是等到大战终了,他才回到逻些就行。”李绚忍不住的补充了一句。
刘仁轨默默点头,李绚也沉默了下来。
片刻之后,刘仁轨开口问道:“那么家里,三娘那边你打算如何安排?”
刘瑾瑜如今是身怀六甲,李绚在这个时候出征,稍不注意就很有可能无法回家,见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了。
李绚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,递给刘仁轨,说道:“这里面是一件器物的图纸,母妃那边也有一份,甚至还有两件打造好的实物,到时有个万一,直接用那件器物就行,若是找不到了,临时找人打造也来得及。”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刘仁轨皱了皱眉头,伸手按向木盒。
看到刘仁轨就要打开,李绚赶紧压住,说道:“岳翁,不可此时。”
刘仁轨皱了皱眉,看到李绚满脸无奈的表情,他终于还是抽了手。
“这里面还有一味药,到时温水服下即可。”李绚稍作停顿,说道:“不过这药,家中和师尊那里都有,只是看到时是何种情况,只要不是岳翁和母妃,还有师尊都不在,哪怕一切必然最终顺利。”
“你心中有计较就好。”刘仁轨收起盒子,忍不住的叹息一声。
李绚其实并不在意刘仁轨是不是一直不打开这个盒子,只要他在自己的面前不打开就好。
哪怕是他在自己离开之后打开,那么只要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,便足够了。
……
夜色之中,前面的下人提着火把引路,引李绚往三进院东跨院而去,那里是刘瑾瑜出嫁前待的院子。
李绚回到刘府,历来就住在这里。
前方的灯笼之下,一大一小两条身影正站在门口,似乎已经等了有一阵了。
“四娘,五娘,你们怎么在这里。”李绚脚步停下,看了一眼身边的仆人一眼,仆人立刻低下头,不敢说话。
五娘琼玉第一个忍不住的说道:“还不是四姐,她想要问问,陈家四姐夫究竟是去了哪里,三个月后能不能赶回来成婚?”
李绚忍不住一拍额头,说道:“倒是忘了,陈家子好像是入了左卫,按照营属,他应该是和相王殿下去了敦煌,不是和裴尚书去了青海湖,安全应该无虞。至于三个月后,能不能回来,恐怕不容易。”
陈家原本是在年初定的婚,成婚时间是在四月初,但谁也没有想到,朝廷出兵的时间,比预期要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