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不过是颗被利用的棋子罢了。
他和东海王根本没有勾连,只是李绚在他背后操弄,让人看起来,他似乎是真的和东海王有所勾连。
但仔细想想,裴炎是当朝刑部尚书,只差一步就是宰相;李敬业是李積后人,什么都不用做,就是光明之道,武承嗣更是武后亲侄,和东海王天生立场敌对。
只是皇帝承担不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和东海王勾连的结果,所以才布局设计。
如果真的让文旭和薛仲璋活着回到长安,那么下面的朝臣相互攻讦归相互攻讦,但皇帝却能清晰的在这里面看出真相。
更别说在这些人的背后,都牵涉了一个人——武后。
李绚或许有一定动手的能力,但猜疑他和东海王勾连也扯淡。
东海王和天阴教的几次阴谋,全部都是李绚侦破的,更别说,李绚还亲手剿灭了天阴教。
所以方方面面虽然对李绚有一定的怀疑,但也仅是怀疑。
毕竟相比于其他三个人,李绚即便是到今天,也不过是一个鸿胪寺少卿罢了,危害极小。
洛河之上的刺杀案,更是彻底的洗清了他和东海王勾连的嫌疑。
倒是冷鳞妻子被自杀案,虽说如今似乎并没有查出真凭实据,但各方似乎已经有所方向。
李绚常年不在长安,倒是搞不清这里面的玄机,只是知道这事和他扯不上关系。
这已经足够了,没有必要再趟这滩浑水。
走出延喜门,阳光照下,李绚的神色已经肃然起来。
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,李绚,李敬业,裴炎,武承嗣,他们身上都有嫌疑,但想要摆脱这样的嫌疑,最好的办法,还是抓住东海王。
不过在李绚看来,他真正的对手并不是东海王,而是李敬业,裴炎和武承嗣。
……
延喜门大街北侧便是太子宫,南侧是左春坊,右春坊,太子家令寺,太子左右清道率府等一众东宫属官所在。
李绚刚刚从延喜门大街出来,就看到一条熟悉的人影在前方缓步而行。
一身的绯袍,身体挺拔,面色庄重,李绚一眼就认了传来。
“陆世叔!”李绚喊了一声,略微催马,追上之前的陆元方,然后翻身下马,对着停下脚步的陆元方拱手道:“新年事多,未曾拜会陆世叔,还请世叔恕罪。”
“王爷客气了,希仲不过是刚刚安置好宅子,新年也是一派忙碌。”陆元方脸上带着一丝苦笑,然后低着李绚拱手:“下官听说王爷授命任职鸿胪寺少卿,恭贺王爷。”
“世叔客气了。”李绚看着似乎是刚刚从东宫出来的陆元方,有些好奇的问道:“世叔这是任职东宫了吗?”
“算是吧!”陆元方点点头,然后退后两步,对着李绚郑重行礼道:“下官朝仪大夫,检校太子洗马,侍御史陆元方,见过南昌郡王。”
“世叔请起!”李绚赶紧扶起陆元方,然后和他并肩而行,同时说道:“听世叔所言,世叔是从从五品下扬州刺史府司马,调任从六品上的侍御史,但却检校从五品上的太子洗马,陛下又授予了正五品下的朝仪大夫,难道陛下有意让世叔接任御史中丞。”
御史中丞,正五品上,大唐监察体系的二把手,仅次于从三品的御史大夫。
但御史大夫不常设,如今更是空缺。
如今的御史中丞,便是大唐监察体系实际上的一把手,手下侍御史六人,殿中侍御史六人,监察御史十五人,掌分察百官,纠劾非法,巡按州县,检视狱讼,知司纲目。
侍御史从六品上,殿中侍御史从七品上,监察御史正八品上。
从宰相,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