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明日去便可得获。”说到这里,袁家祚微微停顿,目光轻轻一眯,低声问道:“关于东海王余孽之事,不知王爷可有其他想法?”
李绚顿时抬头,死死的盯住了袁家祚。
如今整个东南,看似人人都在关注援军东岛之事,但实际上,真正的有心人,都在关心,扬州始安郡公府的后续处理。
时间过去不长,但很多细节都已经被人刻意的传了出来。
就比如李绚只是禁止始安郡公府人员内外出入,但有的人却将始安郡公安都囚禁起来。
至于究竟是谁将始安郡公囚禁,江南各大世家在扬州都有人,自然都知是薛仲璋拿刑部尚书裴炎密令在行事。
薛仲璋其人做事如何没人去管,但是李绚如今却是到了扬州,难免会有人有些不安。
“可是有人向袁公询问过什么?”李绚轻飘飘的开口,让袁家祚眼神不由一凝。
袁家祚脸上的神色顿时淡然下来。笑呵呵说道:“王爷多虑了,并非是有人和东海王有所勾连,只是杭州多年来毕竟一团和气,大家不希望打破这团和气而已。”
“其实本王也不想打破这一团和气。”李绚轻轻的敲了敲桌案,然后看向袁家祚说道:“始安郡公之事,本应由宫中或宗正寺处置,但刑部却在扬州横插一手,他们能在扬州这么做,自然也能够在杭州这么做。”
稍作停顿,李绚看着袁嘉祚说道:“袁公不妨替小王说句话,谁家若有和东海王勾连之事,还是主动交代,否则,一旦让刑部的人查出来,就是本王也保不了。”
“有王爷此言,老夫就放心了,若是吴越诸家真的有和东海王联络之事,便是说王爷了,就是本官,也要将它彻底的挖出来。”袁嘉祚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。
李绚笑了,袁嘉祚同样笑了。
无非就是杀人而已,
世家大族历来奉行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策略。
有人去烧隐太子建成后裔的冷灶,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理解的事。
可如今这条线已经被宫中关注,那么各大世家若是不想被抄家灭族,那么就只能自己清理门户。
这种事情,他们做起来,从来就不陌生。
之前夏家的血腥家斗,就是一个明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