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,他们就会也犹豫,袁晁能够说服能够投诚就是明证。”
说到这里,李绚稍微停顿,轻轻的说道:“如此,接下来,只要我等能彻底压垮他们的意志,那么唐天阴教的这些人重新投诚,并不难。”
“王爷是不是不想再造杀戮了?”姚志压低声音问了一句。
李绚微微一愣,随即点头,说道:“本王也想不到天阴教卒竟然那样疯狂,一旦攻击起来是那样的不要命,本王一座梅岭关,前前后后葬送了他们近七千的兵卒,这个数字真要传到中枢,会是很麻烦的。
司马,这件事,还要拜托伱和段都督多想些办法。”
“下官明白。”姚志轻轻的松了口气,看样子,南昌王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。
如何交易,就看姚志手段了。
……
巨大的滚石从婺江上空狠狠的砸来,砸在三河关的江面上,炸起巨大的水浪。
浪花溅起在岸边,打湿了一大片的水浪。
只有水浪。
半空中飞过一块块滚石,但在三河关城墙上的李绚,看到这一幕却是满脸的愕然。
“他们没有经历过一点实战吗?”李绚侧过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姚志,即便是他都未想到有这一幕。
“应该是吧,不过也并不奇怪,睦州水师虽然也称水师,但其从来未在大河道上行进过,没有经历过任何真实的船战,更别说眼下这种攻城战了。”姚志看着偶尔才能砸到关前空地上的滚石,同样忍不住的摇摇头。
李绚这个时候,也同样想通了这一点。
睦州水师自从建立,就一直在极度秘密隐瞒着,从来没有和任何敌人作战过。
船上的水军或许经历过严苛的训练,但是面对压力的承压能力不足。
这一点不管是睦州水军,还是睦州步卒,全部都是一样。
此刻睦州水师的船只停在了远处距离关城两百步的地方,便不再前进。
船只前面的江面上,伸出一根长长的桅杆,那是李绚之前返回时,将自己的官船直接沉在了江里。
再往南的江面上布置着一条条长达五十米的沉重锁链,一共布置了三十多根。
正是因为李绚果断的将自己的官船沉进了河里,所以,这些锁链丝毫未动。
……
李绚站在城关上,关键的空地上摆放着一架架的投石车,这些投石车如今还没有丝毫的动静。
从睦州水师的战船上砸出的滚石最终只是砸在了河里,还没有砸到岸边。
更被说波及到岸上了。
战船上的投石车攻击距离本身就比不上地面上的投石车,现在发射也不过是在做无用功。
所以李绚才说他们没有经历过实战。
李绚抬头,望向远处江面上最前面的一艘战船。
穿着蓝色绸衣,手按长剑的文复之就站在船首,面色阴沉似水。
在他的两侧,分别站着脸色十分难堪的袁晁,还有已经换洗过重新换上战甲的朱泚。
在朱泚的指挥下,一艘艘小船从二十多艘官船上落下,纷纷朝着江面的铁链和两侧的岸边驶去。
三河关的两侧的山势虽然险峻,但是却并不高,只要能够登陆便能够对三河关从地面发起攻击。
只不过山势起伏,攻击不利,关城一旦有备,他们就麻烦了。
“睦州水师中有两千步卒,估计放着也是放着,所以才把他们派出来。”李绚低声解释了两句。
姚志轻轻颔首,说道:“一点小麻烦罢了,真正的问题在于他们有二十多艘船,单凭三河关挡不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