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线。”李绚的眉头紧皱,然后说道:“天阴教准备多年,一旦起事,恐怕三五日内,大军就会兵临梅岭关,以小侄之能,拖延三五日到没有问题,可若是三五日内,朝廷援军还没到……”
“他们需要找出潜藏在各地的黑卒精锐,然后才会动作,没有人想一出门,随后老巢就被端了的。”王方鳞摇摇头。
天阴教这一次将千余黑卒散落各地,虽然将自己的手脚捆缚住了,但同样也将朝廷大军的手脚也捆缚住了,这才是真正麻烦的事情。
“必须要想个办法,否则的话,小侄就算是能够在前线支撑下来,到最后,手下的兵卒也必然损失惨重。”李绚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。
他来婺州,除了招揽人手,夯实根基以外,还希望借助战争锻炼自己还手下的兵卒。
如果这一切全部都赔进去了,他还务实个屁的根基。
“这就要看贤侄自己了,世叔能做的,就是你需要什么提供什么,还有,有些账要好好的算一算。”王方鳞眼角露出一丝冷意。
李绚知道他什么意思,虽然当初刺杀案件的主力已经全都被挖了出来,但真正从一开始推动这些的人,却始终没有受到惩罚。
钱氏虽然通过取巧的手段让人抓不住证据来追究他们,但他们忘了,有些人做事情,是完全不需要证据的。
完全从心而已。
一州刺史真要不顾一切的去针对一个家族,真的不要太容易了。
“世叔,这些人,敲打敲打可以,但清查田亩的事情,必须要往后放一放。”李绚看着王方鳞,沉声劝道:“此时的婺州,宜静不宜动啊!”
“贤侄放心,世叔明白轻重。”王方鳞笑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不过是用来吓一吓人罢了,有些牛马,总得有根鞭子,不时的在他们头顶响起才行。”
“如此便好,一切等到天阴教彻底平定,该秋后算账的自然秋后算账,不过各大世家,也需要区别对待。”李绚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“沈家,羊家和腾家。”王方鳞点点头,说道:“这一次,只要他们肯配合,本州是不会轻易罪责他们的,反而是钱家……”
“真凭实据,世叔,想要正面针对一个世家,还是需要真凭实据。”李绚小心的提醒着王方鳞。
王方麟摇摇头,叹道:“以钱喆的手段,恐怕不会那么容易露出破绽的。”
李绚平静的坐在那里,没有继续再说。
“好了,说点别的吧。”王方鳞看着李绚,轻声说道:“关于法曹何征。”
“此事的详情,还需密奏中枢,但在本州,倒是可以转圜一下,说起在征战中失踪便可。”稍微停顿,李绚认真的说道:“世叔,此刻不宜让人心大动。”
现在婺州州城最需要的就是平静,如果这个时候,法曹参军何征是天阴教内应的事情曝光出来,必将会使得人心动荡,到时候,必然会耽误前线的军需所需。
“那便如此吧。”王方鳞点点头,然后转口说道:“关于兰溪县,兰溪人丁有三千五百多户,一万多人,贤侄需要小心,兰溪县令……”
李绚和王方鳞在州衙之内谈了很多,时间也很长。
就在快中午之时,一匹匹快马从州衙之内驶出,然后飞快从义乌,东阳朝杭州的方向而去。
六百里加紧。
婺州刺史和婺州别驾共同签署的奏报,在同一时间发往了越州都督府,杭州大都督府和神都洛阳。
整个婺州之内人们议论纷纷,都在猜想,王刺史和南昌王,究竟在奏折里写了什么。
……
“使君放心,下官所有一切全都谨记在心,必不辜负使君所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