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手中,本王明日要一一请教!”
“不敢!”冯华脸色微微一肃,然后拱手后退,目光下意识的扫过了李绚后方的录事参军张益。
张益注意到了冯华的目光,微微点头,也就在整个时候,李绚也转身看向了张益,声音温和的说道:“张参军,现在给本王介绍一些本州的其他官佐和乡绅长者吧。”
“敢不从命!”张益有些声音苦涩的拱手,他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番话,李绚就已经将整个婺州超过一半的实权参军全部拉拢了过去。
眼下在刺史王方鳞重伤,司马秦明出外查案之际,新到的别驾李绚,反而成了整个婺州城实际的一把手。
就像是他才是主人一样。
“这位是州教谕唐骏!”张益伸手指向一名穿着浅绿色官袍的,面容儒雅的四旬长者。
“唐骏见过别驾!”教谕唐骏对着李绚微微拱手。
“见过唐教谕!”李绚伸手对唐骏回礼,这一幕看的一侧的张益脸色微微一变。
上了岸之后,李绚这还是第一次对人还礼,虽然只是唐骏一个教谕,但这里面深意满满。
李绚转过头,看向身后的余泽,笑着说道:“唐教谕和余修撰是老朋友了,日后可要多走动啊!”
唐骏抬头看向余泽,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笑意,拱手说道:“贯中兄,久见了!”
“四驰兄,久见了!”余泽面色温和的还礼。
看到这一幕的众人,神色间变化的更加厉害。
李绚不仅轻易的拉拢了王方鳞留下的各种势力,甚至他在婺州本身就已经自己的人脉,相当的不好惹。
有了唐骏在,李绚很快就认识了更多的婺州底层官吏,同样也让他们对李绚也更容易接受。
……
“这位是沈老,常州沈刺史的父亲!”唐骏恭敬的向李绚介绍一名身穿绯色锦衣的六旬白发老者沈拓。
“老朽沈拓见过南昌郡王!”沈拓面色温和的对着李绚微微拱手。
李绚赶紧让开,同时还礼道:“前辈不要折煞晚辈,数日之前,小王还曾前往常州拜会沈刺史,这里还有沈刺史捎晚辈带来了一封家信。”
看到这一封信,沈拓的眉宇间轻松了不少。
他就怕李绚私下拿着这封信去找他,这说明李绚有什么非常难办的事情需要他帮忙。
反而是现在这种公开场合拿出来,最让他放松。
因为现在这个时候,让人看到有这封信,就是这封信发挥的最大作用。
沈拓微微站直身体,一只手按着拐杖,一只手接过信件,同时说道:“王爷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,可径直前往沈家老宅找老朽,老朽能帮的绝不推辞。”
“那就多谢沈老了!”李绚沉沉的拜身。
四周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,脸色都微微凝重。
沈氏是婺州四大家族之首,吴越十六家的中五家之一,在各地都有子弟任职,仕途发达。
如今官位最高的,是常州刺史沈迁。
他的父亲沈拓早年也曾任一州长史,书香门第,官宦世家。
有了沈家在前,羊氏,滕氏,钱氏,对李绚全部都客客气气的。
羊氏来的是一位神态潇洒的五旬长者,名叫羊炎,早年因病致仕,如今在家族中教育晚辈。
腾氏来的这位年纪要更轻一些,四旬上下,在宣州任职教谕,最近因为家中老者过世,过年回来奔丧。
最后是钱家,钱氏女嫁与越王为侧妃,这些年在婺州声势浩大,有紧逼三大世家之势。
钱家来的是一名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,一身的青色长袍,看起来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