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名其心亦是正常,陛下和天后知道了,也只会奖赏,尤其是你如今敢于站出来……”
“下官惭愧,多年来也未有发现多少可指控的实证。”
“好在你没有发现,若是你有所发现了,那么本王今日说不得就见不到你了,能够见到的恐怕也就只剩一具尸体了。”
李绚淡淡的摆摆手,刘家父子明显是察觉到了什么,这才果断的对程子谱下手,希望能通过姻亲关系,将程子谱牢牢的绑定在自己的战船上,但没想到程子谱也有自己的心思。
当初在刘家强势之下,程子谱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,但他心中那口气,始终都未曾咽下。
刘家父子所做之事,程子谱虽然不知道详情,但多年来也察觉到不少的蛛丝马迹。
如今机会一来,他立刻就抓住了机会。
免得将来刘家出事,他自家再受到波及。
对于程子谱如此干脆的和刘家切割,李绚虽然有些意外,但并不反感,如今这样效果会更好。
“你能如此想最好,如今就在这里,写一封退婚的文书吧,写明地点和时辰,以及缘由,本王替你作保。”李绚挥挥手,余泽已经从一旁拿过了笔墨纸砚。
“遵令。”程子谱长长的松了口气,然后当着李绚的面就快速的书写了起来。
话不多,几十个字而已,但是却直斥刘家父子狼子野心,危害社稷,他程家今日与刘家彻底决裂,婚约之事,从今日开始,不再作数。
“多谢王爷!”程子谱将未干的纸张递到了李绚的面前,李绚看一眼之后,点点头,余泽已经从一旁拿起了纸张,放到了后侧。
“如此,下官告辞!”作为这一切,程子谱也不拖泥带水,直接拱手告辞。
李绚微微点头,直到程子谱离开之后,李绚才感慨说道:“谁能想到,这天下之间,竟有如此多聪敏之人。”
余泽站在李绚的背后,一言不发,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。
就在此时,门外声音响起:“王爷,应学士到了。”
“快请!”李绚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门口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年近七旬的清雅玄衣老翁出现在门口。
李绚立刻拱手:“小子李绚,见过应翁。”
“王爷折煞老朽了。”应许对着李绚赶紧拱手,神色间却流露出了满意之色。
应许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致仕了,他在朝中的官职并不高,弘文馆学士,只不过在致仕之前,给太子李弘讲过几节课。
如果放在长安和洛阳的中枢之地,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,但是到了地方,便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。
从州府到县衙,各级官吏都崇着敬着,唯恐受到一点委屈。
如今见到李绚这个南昌郡王,婺州别驾,竟然略微带一丝倨傲。
李绚无所谓,对于长者,他总是会多宽容一些。
“先生,请进!”李绚亲手将应许搀扶进来,然后小心的扶着他在凳子上坐下,然后才开口寒暄的问道:“先生这几年在东阳老家,不知诸事可还顺遂,是否有人为难老者,若是有,本王为长者出气。”
“这倒没有,老朽这么大年纪,谁也不敢胡来不是,不过……”应许突然间严肃起来,抬头看向李绚:“只是这东阳有些事情已经拖不得了,王爷有所不知,近年来,东阳百姓田产收益日渐减少,可赋税却如同往常一样的沉重,如此再如此持续下去的话,掉等都是小事了,陈胜吴广之事重演,亦非不可能。”
朝廷将百姓按照个人资产,分为上上,上中,上下,中上,中中,中下,下上,下中,下下九个等级,等级越高的,收税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