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幕们的好奇心,很快就得到了满足。
时荔好歹是邕朝送来和亲的公主,而且还不是被迫和亲,而是邕朝施恩,嫁到番邦的。
所以番王不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面上都得对时荔表示重视。
第一日他虽然没露面,但是让自己的长妻来到时荔的帐篷里。
番王的长妻名字叫娜塔,和番王是青梅竹马的原配,年岁也不小了,笑起来一脸和善,看着时荔更像是看自己的孙女。
她给时荔带来了不少番邦首饰,坐下来先是一番嘘寒问暖。
“番王体谅公主远道而来,请公主好好休息,明日再举行仪式。”
时荔巴不得不用见番王,立刻点头表示理解。
送走了娜塔,时荔转身坐在柔软的毛毡上,无意地长舒了一口气,眼神有些茫然地看向站在旁边的寒昭。
“需要为公主点安神香吗?”寒昭感觉到她的注视,十分善解人意。
“别,我就是刚到这个地方,心里有些不安定。”
时荔连忙摇头,她可不想整日依赖安神香入睡。
再说了,刚到这个地方,她也不敢睡得太死。
到半夜时,时荔躺在毛毡上辗转反侧,外面传来不轻不重的一阵骚动。
她马上和衣起身,在昏暗中和更早醒来的寒昭对视了一眼。
“公主别怕,我去看看。”
寒昭边说,边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刀,警惕地走出帐篷。
时荔坐在毛毡上皱眉。
按理说,她的帐篷附近应该守备森严,不可能出任何意外。要是有意外的话,来的路上也不会这么顺利。
所以,外面的骚动到底是怎么回事?
没等她想明白,寒昭就回来了。
掀起帘子将外面的一阵寒风带了进来,让时荔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。
“是那个刚被番王找回来的长孙,不知怎么回事,误打误撞闯到这边,侍卫已经把他拦下了。”
寒昭把短刀放下,如实和时荔交代了外面的情况。
嗯?
是他?
别说弹幕,就是时荔其实也对这个在狼群中长大的传说有点儿好奇,犹豫了一下,直接站起身往外走。
“本宫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清冷如寒的月光下,一个穿着单薄的少年正被两个侍卫拦住,浑身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。
月光照在深邃冷峻的面容上,深蓝如冰的眼眸闪着幽幽的光。
“公主不要走得太近,他很危险。”
寒昭跟在时荔身后,低声提醒。
时荔听话地停了下来,目光却像黏在少年身上,无法转移。
他好看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,他给她的感觉格外熟稔,就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认识一样。
少年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,抬起头直直地望过来。
四目相对,时荔抿了抿唇,忍不住开口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听闻他被找回来之后从未开口……”
“森衡。”
寒昭的话才说一半,就被一个微微泛哑的声音打断了。
这一声,让拦住他的两个侍卫和带人赶过来的宗淮都吃了一惊。
尤其是宗淮。
他脚步一顿,目光在森衡和时荔之间转了一圈,然后又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,意有所指地说:“真是稀奇,我这侄子开口说话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公主。”
时荔转头看了宗淮一眼。
其实宗淮长得也很出色,北境番邦特有的深邃轮廓,也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