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李四吞了块糕点,道,“属下调查所知,张四乃是大业一十八年考的进士。大业一十九年在当地的府衙做了半年的幕僚,就请辞离开了柳州。在外飘泊了数十年,上个月家中老母病逝,他回了柳州,具他邻居所说前几日张元带人去了柳州知名的长乐赌坊,赢了百万银,被赌场里的人追赶,这才连夜出逃到了和郡。” 周毕和周夫人听说张元赢了百万银出逃,两人齐齐瞪圆了眼睛,看向李妍。 周毕一叹道:“此人有前科啊!” 周夫人:“难怪那日见时,如此狼狈。” 李妍老神在在,“昨日张元来药香堂时,就与我坦白交代了,他确实为了躲避赌场之人的追赶,才来和郡避祸的。” “那此人做事还算坦然。”周夫人点评一句。 李妍想起张元当时微妙的表情,总觉得事情不该如表面所见的如此简单。 她垂眸思索一刻,问李四,“可有询问张元邻里,当年他为何请辞离开柳州?” 李四等了会,可没白等,李小姐果然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。 他一脸敬佩地看着李妍,“据乡邻所说,当年张元是被人排挤被逼无奈才请了主薄一职,张元走后有人当即取代了他的位置,长乐赌坊的东家就是取代他一职的家人开的,而且长乐赌坊东家与柳州县令还是亲戚关系。” 李四这番话的意思,便是柳州县令为了给亲戚谋个职务,令属下把张元排挤出了县衙,张元离开柳州后,在外卧薪尝胆十年,学了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技后,回乡报仇来了。 夫妻两个为这份隐忍,齐齐震惊。 李妍平静的脸上露出笑容。 李四将三人表情看在眼内,稍稍卖了个关了,“说来此人也是绝了,你们可知当日他还带了谁和他一起去长乐赌坊?” “是谁?”周毕小豆眼里聚了光。 李四笑着揭晓谜题,“便是那柳州县令顶头上司,知州的儿子!那钱全叫知州的儿子拿走了。” 周毕小豆眼里光芒更甚,不由抚了把短须。 周夫人不由轻笑出声,“这张元还真是妙人。” 李妍可想而知当时赌场那一家人当时的脸有多黑了,难怪人家要追着张元打了。 这计策可真是又毒又爽。 张元虽说被人打了脸,又伤了腿,可和对方那百万银和心中的郁气比起来,这小小伤口,又算得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