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杨姝颖就醒了,医生来查房的点,郑平谦又特意来走了一趟,笑说,“大嫂昨晚休息得好吗?大哥特意交待过我,您有任何吩咐我都照办。”也不知道真的假的,什么时候开始,医生也变得这么务虚了?
“谢谢郑主任!”杨姝颖笑得有些尴尬,你们监视我,说得倒冠冕堂皇。
“不敢,不敢!”郑平谦笑得很和煦,果然天生就是当仁医的料,生得虽不如他幼弟——郑元彬——那般倾国倾城,但至少慈眉善目,笑起来,颜色温暖且明媚!“大嫂要不要去我那里洗漱一下?”郑平谦说。
有话说?杨姝颖点头同他出了病房,“怎么了?”她看着郑平谦。
“大嫂,您朋友的病历我大约看过;简单的讲,就是人们常说的——月子病——产后疏于调养。”郑平谦说,“暂时没有大碍,但要小心调理,以免年纪上去以后,遗祸无穷。”可大可小的病症。
“那要怎么治呀?”杨姝颖忙问。
郑平谦看了看杨姝颖,微笑说,“按时到医院复查,病去如抽丝,慢慢调理;一会儿我给您发一份食谱,药食同源,慢慢补回去。”最后加了一句,“保持心情愉悦!”这就难了吧!
“谢谢郑主任!”杨姝颖微笑点头,心道,心情愉悦就难了,所以说心病须得心药医。
“大嫂太客气了!”郑平谦笑着,挥了挥手里的文件夹,说,“我先回了,您有事随时找我,大嫂再见!”
“你表弟跟你说什么?”医院里叮叮咚咚的打扫声、人员走动声,把朱琳也吵醒了,此刻正睡眼惺忪的问杨姝颖。
“说你一时死不了,就是老了得受罪!”杨姝颖基本将郑平谦的话概括得简洁、清晰、明了。
朱琳自己还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体,对杨姝颖的话基本无感,翻了个身,继续睡觉。
杨姝颖洗漱好,问朱琳说,“你早上吃点什么?我去买。”
“随便!”朱琳睡意朦胧的打发了杨姝颖一句。
看了下时间,早上七点半,杨姝颖想,我现在给你买回来,等你醒了吃,也都凉透了,于是说,“我让卢凌峰十点的时候给你送些吃的过来,行吗?”
“随便!”朱琳还是只有这两个字。
“那我先去店里,晚上我再来。”杨姝颖说完等了一会儿,听得朱琳又睡回去了,才离开了病房,自己用了些早点,又找了卢凌峰。
卢凌峰嫌杨姝颖烦,但还是说,“知道了!”你怎么好意思的,吃定我了?
“午饭你也记得送呀!”杨姝颖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,继续说道,“她下午挂完水就可以出院了,你就解放了。”很快的!
“知道了!”卢凌峰连“烦死了”三个字都懒得说,直接挂了杨姝颖的电话。
气得杨姝颖一个人对着空气张牙舞爪:卢凌峰,你胆肥了你!回头栽我手里,看我怎么弄死你!
午饭时间,杨姝颖在忙,崔扶摇又打电话过来吼道,“死丫头,钱都收了,要你送个东西怎么还没去送?”皮痒了吗?
“我忙着呢!”杨姝颖没空同她吵,实话说道,“朱琳生病住院了,我走不开,你要嘛再等两天,不然你自己去送!”
行,我忍你!崔扶摇压了压蹭蹭往上冒的怒气,咬牙切齿说,“你别给我打马虎眼,就这么点事儿你都办不好?大父我白疼你了!”还打感情牌!
“滚!”杨姝颖送了他一个字,把电话挂断了。
真的是要累死!忙过午饭那一阵,杨姝颖终于能喘口气,窝在收银台后头吃水果丁,心道:真的是同人不同命,为什么别人能躺赢,我累个半死,还只在温饱线上挣扎?
又狠狠吃了几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