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明鉴!”
凌芸猛地抬头,只瞧着几个女史从莲心的房间跑出来,其中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个所谓丢失的五福如意。
奇铭婼也不瞧那如意,轻描淡写道:“王妃考虑周全,但似乎现下倒是不用了。”转念厉声喝道:“明居淑仪阮莲心偷窃之罪确凿,按《紫微宫例》,即刻杖毙。”
“这算什么证据确凿?这东西是我给莲心的!”
“给我狠狠地打!”
一听奇铭婼吩咐人下了狠手,凌芸毫不迟疑,大步上前,挣开的奇铭婼手下的阻拦,直朝莲心扑去,吓得那两个行刑的书女停下了手。
此刻莲心的背上、臀部已经被打出血,凌芸也不敢伸手碰她,直接跪在她眼前,急着安抚她:“莲心,你挺住,一定要挺住!”说着压低声音,在她耳边道:“那如意到底怎么来的呀?”
莲心此刻的意识已是被浑身的疼痛占据,也记不清楚景晔送她的如意是不是五福如意,紧喘着气,嗫嚅道:“是四......”
凌芸生怕听到后话,急忙抬手捂住莲心的嘴,假意道:“莲心你别哭!你别怕!”
瞧着凌芸挡在莲心身边,两个书女都不敢再动手,见状,奇铭婼呵斥道:“还都愣着干什么,还不赶紧给我行刑!”
莲心担心凌芸被板子伤到,艰难地挣扎道:“主子你快起来,她们这明摆着就是朝我来的!”
凌芸急忙护着莲心,“你们这是屈打成招!”
秋菊正要上前拉开凌芸,却不想奇铭婼竟下令让人拦下她。
随即秋菊就被两个书女按跪在地上,秋菊奋力挣扎,尖叫道:“主子快躲开啊!”
未及反应,眼瞧着莲心两侧的杖刑木已然交替起落,真的就那么对着凌芸打了下去。
倏然,后背撕裂般的肿胀感蔓延开来,凌芸紧闭上眼,咬牙不吭一声,只觉得一时间,胸口异常憋闷,不得喘息,却不想自己的长发缠在了杖刑木上,生生地拉扯让渐渐混沌不清的神志霎时清醒。
乍听耳边传来一声脆响,唬得凌芸一哆嗦,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,一睁开眼,便瞧着折断的杖刑木在脚下滚动,可一抬头,却看景明正急匆匆地从涵韫楼跑进来。
她愣了一下,接着急忙仰起头,却瞧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是景昱。他虽面无表情,但两眼正死死地盯着奇铭婼。
一步越过涵韫楼台阶,景明直接朝着瘫坐在地的凌芸飞扑过去,一把抱住她,紧张道:“凌芸,你没事吧?”
“没......没事,我没事,”凌芸咬牙忍痛,紧拉着景明的臂膀晃了晃,“奇铭婼想要了莲心的命,你赶紧想办法救她。”
瞧景明和景昱回来了,奇铭婼的架子放下了许多,端庄含笑从牡丹堂前走下来,恭敬道:“臣女给两位王爷请安。”
不想景昱却道:“恭喜郡主上任宫正司了。”
一听此言,奇铭婼脸上显露出了尴尬,“豫王误会臣女了,臣女只是奉皇后娘娘懿旨,暂代阮尚书之职。”
景昱转念道:“既是代职,郡主就敢如此大动干戈,对一个四品淑仪大刑伺候,这恐怕有些不妥吧。”
“臣女这是公事公办,以律行事,偷窃之证在此,人赃俱获,其罪必究。倒是殿下方才妨碍行刑之举,才是有些不合规矩。”
景明一面扶着凌芸起身,一面大声说道:“东西不是莲心偷的,是本王赏她的。”
奇铭婼冷笑,“殿下惯会说笑,这五福如意分明就是阮妃娘娘丢的那柄,怎会是你的呢?”
景明又道:“郡主回宫尚晚,有所不知,那五福如意原是阮妃在本王成婚之时赠予王妃的,更何况全宫上下这样的如意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