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再好好跟她道歉。”
凌芸一手抓着凌君的手臂,嚎啕大哭,“哥,不是的,我也不想这样的,哥,你要相信我,我真的有苦衷。”
“就为了个死丫头,至于你这么护着吗?”凊葳也是被凌芸这个别扭性子气哭了,“有什么苦衷,你倒是说啊,你不告诉我和皇姐也就罢了,怎么二哥你也不能说吗?你想憋死你自己不成!”
凌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对着凌君,她才敢这么释放自己,但是她还是咬死坚决不透露一个字,拼命地摇头。凌君两手握着凌芸的手,轻声安慰道:“好好好,咱不想说就不说,哥哥不逼你。”
景昕见她如此执拗,心里想到定是宫里有人私自做主,替她拿主意了,便也不打算再逼问她了,主动开口拦着凊葳,“行了,她有苦难言,咱们就别难为她了,日后自会真相大白的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凌芸突然感到很恶心,觉得胃里翻江倒海,紧接着,凌芸开始不停打嗝。
凊葳下意识以为凌芸是害喜,而景昕却笃定,是凌芸面对羲氏过于害怕而又紧张的身体本能反应。经玉娟诊脉,果不其然。
其实,最让凌芸害怕的不是阮戎歆,而是羲氏,并非她真的不害怕阮戎歆生气,而是阮戎歆的生气有一条线,有一个度,只要不要去触碰。
而对于羲氏,凌芸捉摸不透。无法知道在某个地点,某个时间,某个事件,那好像是一个火星,瞬间便可以点燃。
自小在羲家,凌芸是最受宠的,闯祸惹事自有佀氏护着,但在阮家,她是最惨的那一个,下手最狠的不是阮戎歆,而是羲氏,她是唱黑脸的人,她轻易不会打人,但她骂人的话,最是诛心。
凌芸最害怕被羲氏骂,小的时候,每次被骂,她都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家,甚至当因为凌君,偏心他的时候,凌芸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。
眼下,知道羲氏偏心凌君是并非亲生的缘故,但也不能因为她偏心就否认了对凌芸的疼惜。父母之爱,总是比孩子看到的更要深沉。
吉时开宴,景昕不得不和凌君一起带着孩子去前面见礼。本想留下玉娟,让她陪着凌芸、凊葳在房中用膳,可凌芸却执意要先回宫休息。
凊葳也没有犹豫,愿意主动跟着凌芸一起回紫微宫。凌芸头脑还算清醒,贴心地让凊葳离府前去见阮戎韶和奇氏,自己先和秋菊到马车上等她。
依旧是绕道西府离开,从凌君的院子出来,沿回廊往西,只看阮戎歆立在水榭之上,正凝视着这条去往西府的必经之路。
“请爹大安。”
秋菊随着凌芸向阮戎歆行礼,“请老爷大安。”说罢,秋菊乖觉地退下了。
看凌芸照比中秋的时候又憔悴了几分,阮戎歆心内酸楚,却面色如常。虽然他也想不明白何以凌芸会如此抉择,但他知道,凌芸总不会真的傻到自掘坟墓。
抬手拂去凌芸额前的碎发,顺势将手放在她的肩头,阮戎歆不敢似从前一般捏着她的肩膀,生怕自己太过用力而伤了她。
“你娘不是真心气你的,她只是怕你太过心善,被人利用,她的话虽不中听,但到底是为了你好,你别放在心上,你娘她......”
一时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,阮戎歆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开解凌芸了。打量她的苍白面孔,右脸颊上的指印分明,许久,阮戎歆才又说出话来,“道理你都明白,只望你,别怨怪她。”
“是女儿不孝,枉负爹娘的期许盼望,当是无颜面对你们才对,又岂敢怨怼。”
看凌芸要跪,阮戎歆正想伸手去拦,可最终却没有真的抬起手,眼瞧着凌芸深深叩首,然后抬头低声哽咽言道:“请爹代女儿向娘赔罪,如今女儿嫁入皇家,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