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娟给凌芸号过脉,对凌君回禀道:“请少爷放心,芸主子并无大碍,只是跟睿王殿下一般,因为早上没有用膳,胃里空乏,加之饮酒,一时伴着怒气上头,才急火攻心导致昏厥,回头吃些加糖的白粥,养养就好。”
闻言,凌君才安下心来,示意玉娟,“既然他二人都无事,你就先随昕儿回去吧,一路万事当心。”玉娟点头答应,行礼退下。
景昕同玉娟离开的时候,正巧遇到景晔匆匆往涵韫楼前的水榭跑,气不打一处来,心上一计,对玉娟道:“有些日子没见过我那宁妃表姐了,咱们从绘影锦丰那边绕去永裕门,正好顺路去请安问候一下。”
和凌芸涩涩发直的双眼对视许久之后,凌君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要不要我扶你去西偏殿见见他?”
凌芸不假思索,干脆利落,一口回绝,“不见!”
“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吗?”
“不是死不了吗?”
一听这话,凌君不禁朝凌芸翻了个白眼,又不得不耐心劝道:“他许是喝多了,不是有心的,他到底也是担心在意你,怒极口无遮拦,他......”
凌芸即刻打断凌君,质问道:“你到底是我哥还是他哥,怎么,成了他姐夫,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向着他说话了?”
“你这话怎么说呢,我当然是你哥了,我不也是为你好吗,不想你们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伤了和气。”
凌芸猛然从床上起身,一时眼前发黑,却还是强忍着甩脸恼道:“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吗?他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怀疑我?
我倒是还想问问他呢,是不是没像寻常人家正室妻子一般,没主动给他纳几房小妾他就瞧我不顺眼啊?真当我心大无脑不管事,不知道春桃在外头巴结着莲心是为了什么吗?”
凌君一脸幸灾乐祸,摊手笑道:“这还不是怨你自己啊,都怪你把莲心惯得不成丫鬟样子了,本来不是陪房,生生娇养成了主子脾气,那有心趋炎附势的,可不得赶紧捡了天给的机会跟着溜须拍马吗?
人家景明没多说什么,你还好意思以此反驳他,当家的看不紧、管不住自己的人,留着这么大的空子等着给谁钻呢?这也就是景明无心,全意在你一人身上,不然,有你哭的!”
“你不是今晚当值吗?”
“不呀!今天是傅裕的班。”
“景昕肚子都那么大了,你不用送她回家吗?你怎么还不走?”说着凌芸爬起身,手脚并用,对坐在床边的凌君连推带踢,“去去去,赶紧走!”
“喂,你什么人啊!自知没理说不过,就要撵我走是吧!”
凌芸径直翻身,扯着被子蒙头罩下。凌君无奈摇头,丢下一句“记得吃饭”便起身离去。
凌君又去厢房看了眼景明,见他仍昏睡着,嘱咐福祐依照玉娟留下的方子按时煎药,不要随便惊动烨帝和皇后,以免走漏风声,福祐知道轻重,再三向他保证,这才放心离开。
行至涵韫楼,看秋菊在大门口踌躇不前,想着方才景昕气急打了莲心,怕她想不开而心存怨怼,本来就不似往前一心对待凌芸,凌君放心不下,于是主动上前,意在嘱咐秋菊留心照顾凌芸。
“你不必忧心,她禁不起饿,很快就会主动跟你要吃食的,想来玉娟临走前也叮嘱你了,待她好些,你让小厨房做点爽口小菜,米饭要软些,她胃不好,吃不了硬的。
另外,她心思重,难免胡思乱想,脾气又大,说话有口无心,你别往心里去,望你看在公主和睿王的面子上,替我们好好照看她。”
秋菊施了常礼,恭敬道:“夫主折煞奴婢了,服侍主子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,虽然奴婢伺候主子尚不足一年,但奴婢深知主子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