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明明就是针对......”
“嘘!”
忽见景明一手握住自己正在擦鼻涕的手,紧遮在嘴前,凌芸下意识地眨巴着眼睛发愣,手上的力气渐渐轻了些,“叫你别说的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还可是!”
见景明格外严肃地盯着自己,凌芸有些胆怯地看着他,不敢出声,待他放开手,只默默低头擦鼻涕。
忽觉后脑勺暖暖的,听头顶柔声道:“听话。”
见凌芸情绪稳定了些,景明问:“饿不饿?”
凌芸抽泣着点了点头,带着哭腔道:“早就饿了,大姐来的时候,我就饿了。”
景明一愣,“怎么那时你就饿了?跟早膳隔了不到两个时辰,你早上不是吃挺多的吗?”
哪知凌芸仰头对他委屈道:“你不觉得,那稀粥熬得像白水似的吗,我喝了两碗,没喝饱。”
“我见你还吃了两个荞麦馒头,两张四合面的饼子呀。”
“今天的面,厨房一定没发好,馒头饼子照比往常都格外小。”
看凌芸用帕子擦眼泪,景明抿嘴偷笑,“那你现在想吃什么?”
“厨房中午给你送啥了?叫人送一样的就行,我凑合一顿得了。”
“我中午不是和你一起陪你大姐逛园子了吗,厨房的人见我不在房里,压根没给我留饭。”
“嗯?你没吃午饭啊?他们没在屋里留饭,你回来怎么不知道自己叫人送啊?”
“你不也没吃吗。”
“你在等我?”
“救命恩人不吃饭,我哪里敢吃?”
凌芸没好气地拍了景明手臂一下,“又贫嘴!”
景明伸手刮了凌芸鼻尖一下,“终于肯笑啦?”
凌芸丢下景明往外走,在门口大声喊道:“莲心,快点叫人摆饭!我好饿啊!”
因被凊葳好一顿臭骂,凊荼郁闷难解,愤然离家,在天市宫各处闲逛,乍一抬头,太阳西斜,天色已晚,凊荼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南郊,正在巧停在添香阁门口。
恰在此时,景晔和傅裕从东路走来。
傅裕见是凊荼,不禁打趣他,“这不是阮家小爷吗?”
景晔单手收扇,用之拍了凊荼肩膀一下,调侃他:“哟,二爷怎么无精打采的?”
“是啊,这咋还蔫了吧唧的。”
凊荼朝二人行礼,“四爷,傅爷。”
傅裕大步上前,“既然都来了,那就进去坐会吧。”说着一手拍在凊荼肩上,高声道:“妈妈,来且了。”
不一会儿,添香阁的老鸨便迎了出来,“哎,稀客啊,二爷快里边请。”
傅裕闻声,故作矫情,“诶,妈妈,怎么我们常客就不欢迎了啊?”
老鸨忙赔礼,“傅爷哪的话,您和明四爷赏脸能来,便是我们添香阁几世积德啊!”
说着回头瞥了一眼身边正把玩扇子的景晔,随口问道:“上次那位饶乐的小王爷怎么没一起过来?”
景晔挑眉道:“托妈妈的福,小王爷最近得了差事去北境讨贼了,待他凯旋,定是要加官进爵的。”
凌芸十分吃力地踮着脚,单手扯着书架上层放着的宣纸,咧嘴大叫,“莲心你快来,你快帮我一下!要掉下来了啊!”
“人呢啊?又跑哪儿去了?”
凌芸勉力支持,仰头盯着摇摇欲坠的宣纸,忍不住骂道:“这死丫头,刚才还在屋里的呀!没事在眼前乱晃,一着急用她,她就玩消失!”
“莲心!莲心啊!莲心!你快点,我就一只手,支撑不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