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凰。”
“阮凌芸,你不必在那里指桑骂槐地羞辱我,到底还是我嫁给太子了,你当初的话可并没有应验呢!”
见凊葳动怒,凌芸故作害怕的样子,“哎呦,姐姐哪儿的话啊,我这是在夸你给咱们阮家争脸啊!
不过姐姐不提我倒给忘了,我的确说过你当不了太子妃的话,可姐姐你现在虽说只是太子侧妃,但那也是阮家的荣耀啊!
我呀都后悔,只怪当初不懂事,若是知道当个侧妃都这么风光,我肯定老老实实地参加选秀去,省得如今提心吊胆的,生怕自己嫁的不好了,给阮家丢人。”
凊葳愤然起身,一手指着凌芸,“你翅膀硬了啊,那你就赶紧嫁了吧,省得在这儿碍眼!”说着拂袖而去。
瞧着凊葳一行人消失在视线里,凌芸这才起身,拿起方才凊葳喝茶的茶碗,细细打量,“哎哟,还描金的呢,这就不要啦,多可惜啊。”
“瞧不出来,你还真有两下子啊,这尊大佛,你也敢撵啊。”
知道是景明在背后讽刺自己,凌芸猛地砸下茶碗,负气离去。
景明不解,朝她喊去,“你又哪根筋搭错啦,我哪又惹到你啦?”
只见凌芸头也不回,却扯着嗓门地喊:“鬼知道!”
“莫名其妙!”
噼里啪啦几声粉碎,将一切终结。一个往南,一个往北,距离越拉越大,越来越远。
穿越过后花园的沁风池,到达海棠花丛中的独立小院,这里就像个禁区,向外释放着难以言表的力量,诱人而抗拒。
凌芸徘徊在雪轩的门口,迟迟不肯进去。那门半掩着,透着缝隙往里瞧,莫名渗透着阴森。
玉娟从厨房取膳食回来,发现凌芸独自一人坐在海棠树下发呆,仔细放轻脚步,趁其不备,溜进雪轩。
得知凌芸在外,凌君担心她为景昕受难的事伤神,正想出去寻她,开解一番,却被景昕拦住。“她千伶百俐的,自然会想开的,你去劝说,反倒显得刻意了,不免惹她怀疑。”
“也罢,我已被拉入贼窝,合该听从贼头儿的安排。”凌君摇头笑着,回手示意玉娟,“先摆饭吧,那丫头刚陪着大妹妹逛了半日,定然饿着肚子呢,到了饭点自会回去。”
“吱嘎”一声门响,惹得院内的几个守门小厮警觉了起来,忐忑地盯着影壁看。
不一会儿,瞧着一身着银桂满枝锦缎宫装的女子,发髻上插着明玉春和步摇,小心翼翼地探出头。
熟悉的面孔让他们警惕的心这才放下,众人不敢怠慢,紧忙上前行礼,“二小姐。”
凌芸点头示意,眼光不自觉地就往正房的窗户瞄着,再环顾四周,四下里安静异常,盛夏之时却有种莫名的寒意侵袭着身子,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回想起刚开始自己前来探望景昕的日子,她时常昏睡着,又时常被惊醒,每每醒来,伴随地都是那沙哑而惨烈的尖叫声,她害怕地缩在角落里,不肯任何人接近。
那段挥之不去的噩梦,就像一层层阴霾,将她禁锢,哪怕是凌君紧紧地拥抱,也守护不了她完全破碎掉的心灵。
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怀里的她,瑟瑟发抖,凌芸心痛不已,想凌君亦是无能为力,他定恨极了自己不该把景昕带到天市宫,遭受这些屈辱。
看凌芸一时杵在院子里出神,一个胆大的小厮主动上前,试探凌芸,“那个,二小姐,您有事吗?”
“啊?”凌芸一时紧张,紧眨了几下眼,“没、没事,我就是来看看公主。”
正打算进去,凌芸还是停下脚,骤然回身,吓得那个小厮一哆嗦,凌芸打量着他,唇瓣不禁抿成一线,轻声问他:“公主今日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