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要报复阴艳琪,可却原来她都知道了。
羲瑶下意识焦急地反问道:“芸儿,你先冷静,你听我跟你解释......”
凌芸当即打断她,“不要再瞒我了,你若真心为我好,就告诉我真相,否则,就说明你如二舅母一般,对我就是虚情假意,捉弄嫌弃。”
羲瑶蹙眉,用惊诧的眼光打量着凌芸,质疑道:“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?是莲心?”
凌芸笑着摇头说:“莲心知我懂我,她护着我还来不及,她怎会说这些伤我的话,更何况,你们为了逼我,为了瞒我,把她也囚禁了六百天。”
又瞧见凌芸嘴角微扬冷笑,继续问道:“他到底是谁?”
“是我最早发现他们俩的事,禀告了祖母,祖母和阮家商量之后,阮家便安排了那人来,我只是配合,细情一概不知,他是谁我也不清楚。听说,当初接走他的是禁军,想来,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吧。”
凌芸嗤笑一声,“爹娘好算计,竟让小叔叔带着禁军将人领走,戏做得是真足。”
“倒也未必都是戏吧......那人,确实是身受重伤,需要小爷爷医治,小爷爷脾气那么怪,他都肯救的人,或许,真如传闻那般,对阮家来说,是很重要的人。”
见凌芸不接话,刻意隐瞒细节的羲瑶心里异常慌乱,生怕自己编的话不足以让凌芸信服,却又想要给凌芸透露点讯息,不希望她深陷于此,故小心试探她,“妹妹,一定要找他吗?”
“能让我家重视之人,定是涉及军机之人。”
因父兄从戎,身居高位,凌芸从小就谨记,不可妄议军政。
如此,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。
凌芸叹了口气,“算了,他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,还受了那么重的伤,我只希望这一切不是不择手段的安排。”
暗暗松了一口气,羲瑶勉强笑了一下,对凌芸安慰道:“不会,姑姑和姑父,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哪知凌芸话锋一转,“那接下来呢,他们又打算做什么?”
望着此刻无比冷静的凌芸,羲瑶只觉得过往的一切,都是那么的可笑,顺从安排引凌芸入瓮,而她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悲哀,身在棋局,身不由己。
凌芸是阮家最大的棋子,而她是羲家的下一个筹码,却未必有凌芸这般好命,连当咸鱼的机会都没有,又何谈想要翻身,更不必妄想逃脱。
一次冒险躲避选秀,却不可能次次幸运,因为那个肯能帮她的人,已经不在大靖了。
凌芸那清冷的眼眸散射道道寒光,直击羲瑶心房,惹得她恍惚间慌乱起来,一时间心跳加快,手心出汗,极不自然的,不知如何自处,不禁别过脸,倒吸冷气,一咬牙,嘴里便吐出了话。
月沉日升,昼夜更替,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
羲家上下,目送着凌君和莲心将心事重重、魂不守舍的凌芸扶上马车。
当车队启程的那一刻,恍惚听见有人在喊自己,凌芸猛地掀开窗帘,只瞧是羲昊紧随着马车呼喊着,“小姑!早点回来!”
回来?也只有小昊会希望我再回来吧。
可是,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和勇气再回来!
再扫视府邸牌匾下,除了阴氏,众人皆在,却唯独只有佀氏和搀扶她的覃氏掩面而泣。
外婆,对不起。
七月初九,紫微宫禁军抵达襄城,安熹侯景昶奉命护送烨帝御赐的金银细软于羲家。
次日,凌君带领阮家军护送恪纯公主从东都祭祖归来,经由襄城,与景昶一行人汇合返京,同行的正是,以羲家族女身份入京选秀的凌芸。
那天,羲府前的衍佑